義,問題在於它背後的意義……”
“意義?”
“啊,越是聰明的人,就對自己越自負,對於弄不明白的事物,迫切想要弄明白,絕不輕易認輸,這是人之常情……”說著,謝安瞥了一眼小丫頭,戲謔說道,“只有最笨的傢伙,才會輕易就認輸!——你說對吧,丫頭?——這個時候只要點頭就好了……”
“哦……”小丫頭下意識地點點頭,半響之後,她這才反應過來,氣呼呼地瞪著謝安說道,“誰是最笨的傢伙啊!——我只是……只是……”
“只是對自己的智慧不自信?”
“對對!”小丫頭連連點頭,繼而面色通紅,氣呼呼說道,“那不是一樣嘛!”
帳內眾人會心一笑,就屬蕭離笑得最誇張,咧著嘴憨笑不已。
見此,丁邱心中好氣,怒聲斥道,“笑什麼,你也是!”說著,他有些鬱悶地看了一眼在一旁看笑話的苟貢。
“原來如此……”梁乘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一臉敬佩地望著謝安。
面對著梁乘那驚如天人般的敬佩目光,饒是謝安也感覺有些有些承受不住,咳嗽一聲,說道,“總之,這是專門對付長孫……咳,專門對付'天上姬'劉晴那等聰慧過人的智者的招數!”
'大人差點就說出二夫人的名諱了……'
'果然這個招數其實是為二夫人準備的吧?'
苟貢與丁邱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也不知是否是注意到了苟貢、丁邱二人那詭異的笑容,謝安咳嗽一聲,繼續說道,“既然對方精於計算,那就專門鼓搗出一些無關痛癢的麻煩事去叫她計算,越是聰明的人,就越偏執,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就認輸的,想不明白的事物,他們勢必想要弄明白,甚至為此不惜茶飯不思。可若是始終都想不明白呢,他們就會感到焦躁,甚至因此受到打擊,一蹶不振,更有甚者,動搖以往一直以來對自己的信心……”
說這話時,謝安不由想到了自己府上那位二夫人長孫湘雨。
事實上,丁邱與苟貢猜對了,這一招本來是謝安打算對付長孫湘雨這位自家媳婦的,畢竟有很長一段時間,長孫湘雨聯合金鈴兒欺負梁丘舞,使得梁丘舞很是委屈,就連謝安也有些看不慣,所以想出這招想整整長孫湘雨。
可惜的是,謝安忽略了一點,如果是未碰到他之前長孫湘雨,多半會上當中計,按照謝安所設想的那樣,對著毫無意義的題目苦思冥想一直到抓狂。可當時,長孫湘雨總歸已跟他同榻而眠了好一段日子,哪裡還會不瞭解謝安這位枕邊的夫婿。再者,其見識因為謝安的原因早已超出這個時代許多,哪裡還會上當?一眼就瞧出了夫君的詭計,還給了夫君一個輕蔑的眼神,氣地謝安牙癢癢。
不過這回,這一招總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為此!”謝安提高了聲調。
“為此?”
望了一眼搭話的苟貢,謝安臉上露出幾分壞笑。
“為此,今夜還要去添把火!”(未完待續……)
第四十章 千分之一的得失(七)
——八月四日,湖口太平軍兵營東二十里——
正值戌時二刻前後,入夜後的荒野已漸漸呈現寂靜,而在那邊山林中,卻隱約漂浮著一點一點幽綠色的淡淡光芒,一閃一閃,時現時滅,彷彿亂葬崗上偶爾升起的幽火,令人心生寒意。
那其實是一群正在啃食著什麼的山狼,由於月歲已至秋季,山中的野獸們被本能所驅使,正在加緊預備著過冬的口糧,但凡有經驗的山中獵戶,絕對不會在秋季的夜裡深入山中,因為那樣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你無法判斷那夜幕下視線難及之處,究竟躲藏著多少視你為獵物的兇猛野獸。
就如方才那頭倒黴的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