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地詢問著,用帶著幾分玩笑的口吻說道,“莫非姐姐又想到那劉晴了?”
“呵!”長孫湘雨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是呢,方才妾身在盤算川穀那場即將開打的戰事,那個小丫頭不知怎麼就跑到妾身心裡來了……”
“你又沒見過……”秦可兒小聲嘀咕一句,繼而一臉意外地說道,“咦?姐姐竟然會在意川穀的戰事?”
“你以為妾身指的是李彥?”彷彿看穿了秦可兒的想法,長孫湘雨輕蔑一笑。繼而緩緩坐起身來,舔舔嘴唇喃喃說道,“雖說是合力推動戰事的演變,不過,妾身還是習慣佔便宜呀……陳驀,或者說,梁丘皓,至今為止唯一一個妾身無法用計謀將其剷除的對手呢,呼……藉著川穀之戰。再試試吧,將這隻太平軍中的猛虎除掉!”
“咦?那不是老爺的……”秦可兒面色微微一變。
“從何時起,你這麼在乎咱夫君大人了?”
“我……才沒有……”秦可兒面紅耳赤地反駁著。
“無所謂了,關鍵在於……”長孫湘雨微微一笑,忽而面色一冷,淡淡說道,“你……會去告密麼?向夫君大人……”
“不……”秦可兒很清楚長孫湘雨最厭惡有人在謝安面前說她的壞話,聞言連忙搖頭。
“那就好……記住。莫要做多餘的事!——此刻,妾身乃軍中之長。代夫君大人指揮軍隊。回到冀京,妾身依然是你需要伺候、抱以禮數的入室姐姐……明白了麼?”
“小奴明白,小奴只是覺得……那並非是能依靠計謀擊敗的對手吧?”
“是呢……”長孫湘雨長長吐了口氣,皺了皺眉,搖曳著手中的摺扇,喃喃自語道。“奇怪了,算算日子,應該快到了呀……多半是趕不上川穀之戰了,可惜!”
“姐姐指的是?”
“妾身與劉晴博弈的棋盤,這為江陵戰事的棋盤。在這張棋盤之外的棋子喲!”說到這裡,長孫湘雨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秦可兒,莫名說道,“只要你聽話,妾身會保你無恙!”
“……”秦可兒一臉莫名其妙,順從地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
在長江下游的某山崗,一名抱著嬰孩的豔麗女子皺眉望著奔騰而下的洪水。
“雖說九、十月乃秋汛,可水勢絕對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大姐,據說是上游的大周軍隊掘開了長江堤壩,放水淹江陵……”
“掘長江之水淹江陵?大周軍隊竟用這等狠毒計策?”女子眼中閃過幾分不快,臉頰上的兩道刀疤愈發地明顯,給人一種發現完美白璧上竟有微小瑕疵的心疼與壓抑。
“不會是小賊,小賊心軟,絕不會用這等狠辣之計!——是李賢?還是……長孫妹妹麼?應該是了……”女人微微嘆了口氣,眼中露出幾許複雜的神色,轉頭對身後幾名身強力壯的男子說道,“找到船了麼?”
其中一名男子抱拳說道,“大姐莫急,兄弟們已經盡力去附近的漁村交涉了,想必很快就能買到漁船,載我等去上游周軍營寨……”
“唔……儘快!”
“是,大姐!”
——與此同時——
在江陵地段襄江水域,一隻小船搖搖晃晃地抵達了南岸。
繼而,在船上搖槳的年輕船伕從船上跳到岸上,用繩索栓住一棵樹。
“爹,綁好了,請那位客人下岸吧!”
“唔!”在船尾擺渡的老船伕傳入船艙,不多久,船上走出一名全身罩著灰色斗篷的客人,從懷中摸出幾兩碎銀遞給老船伕。
“客人,你這匹馬……”老船伕心有餘悸地望著船首那匹身披鐵甲的火紅色強壯戰馬,事實上,他在擺渡的期間很是擔心這匹馬會不會掉落水中,畢竟這匹馬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