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在屋內來回踱步,喃喃說道,“襲我軍本陣……那劉晴為何要頻頻襲我軍本陣呢?——她應該清楚,這種伎倆對我軍不起作用……”
也難怪陣雷感覺納悶,畢竟,為了不引起陣雷事後的懷疑,在前幾日的戰事中,劉晴便不時地派出將領率軍迂迴襲擊白水軍的本陣,只可惜當時指揮白水軍的主帥陣雷,以他對戰場的驚人洞察力,往往劉晴派出的奇兵還未繞過中央的白水軍襲向後方,便被陣雷及時派出的援兵所阻斷。
換句話說。劉晴前幾日的奇襲,連白水軍的本陣都沒有摸到,直到今日白水軍換了陳昭代替陣雷指揮兵馬,周將齊郝這才得以逼近白水軍的本陣,只不過,陳昭亦是經驗豐富的善戰之將。儘管反應遠不如陣雷,倒也不至於被劉晴輕易鑽了孔子。
聽聞陣雷的嘀咕,符敖猜測道,“總大將,末將覺得,是否是那劉晴今日瞧見總大將衝殺在前,是故想再嘗試一番,看看是否能用這個戰術擾亂我軍……”
不得不說,符敖的猜測與劉晴的計劃已經非常接近。但可惜的是,他這番話,卻是陣雷的猜疑轉移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被那劉晴小覷了呢,陳昭!”陣雷笑呵呵地打趣著陳昭。
被符敖的話所誤導,陣雷誤以為劉晴只是針對陳昭而已,卻萬萬沒有料到,劉晴針對的其實是他。
甚至於,這幾日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劉晴經過深思後所決定的,不惜讓周兵付出四場敗仗。等待著他陣雷為將、而不是為帥的時候……
而與此同時,在周軍大營帥帳中,謝安與劉晴正針對如何狙殺白水軍總大將陣雷一事而商議著。
“應該可以確定了,陣雷為'將'的時候,不具備為'帥'時的冷靜,說句不客氣的話。也不過是個有些頭腦的莽夫……遠遠要比他為'帥'時好對付的多!”端著秦可兒遞過來的茶水,劉晴沉聲說道,“所以要狙殺陣雷,勢必要將他引誘出來,這是最為關鍵的前提!”
“引誘出來麼?”謝安長長吐了口氣。
說實話。雖然看好劉晴狙殺陣雷的計劃,但是對於如何讓陣雷為將而不是為帥,謝安真心不覺得有什麼把握。畢竟這種事的選擇權在陣雷,他要當衝鋒陷陣的將軍還是指揮大軍的主帥,都憑他自己的想法,豈是謝安、劉晴可以左右的?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謝安心中也暗暗慶幸,慶幸陣雷的直覺雖然堪比梁丘舞,但是,兩者之間有一個巨大的差別。
梁丘舞的直覺是不分場合的,只要她能夠做到全神貫注,並且心中湧起強烈的求生**,那麼,她便有可能達到那種狀態,即便是在戰場上最險峻的地方,也依然可以做到洞悉整個戰局。
唯一遺憾的是,梁丘舞因為家門絕技霧炎的關係,幾乎每時每刻都處在強烈壓制心中那股焦躁心情的情況下,並不能做到每次都達到那種彷彿道家天人合一的心境。不過,一旦進入那個狀態,那絕對是連長孫湘雨都無計可施的最可怕對手。
而陣雷顯然與梁丘舞有所區別,這位數十年難得一見的逸才,似乎隨時都可以保持著常人難以具備的驚人直覺,除了一種情況,便是當他釋放身為武將的本能,熱衷於在戰場廝殺搏鬥的情況下……
對此,謝安深感慶幸,畢竟倘若陣雷也像梁丘舞那樣,即便處於戰場上最險惡的環境亦能保持那種常人不具備的驚人直覺,那要狙殺此人,簡直就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過話說回來,似眼下這種情況,也完全稱不上十拿九穩。
“你想地不錯……”似乎是看出了謝安的憂慮,劉晴正色說道,“如何引誘陣雷出戰,這便是狙殺此人的最大難題!——那個傢伙並非是純粹的莽夫,只有等他衝殺於戰場,滿腦子都是如何殺敵時,我等才可算計他,否則,一旦叫他察覺出不對,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