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嚇住,一臉鄙夷地嘲諷道,“你以為將所有的事推到本王頭上,你便可以恢復至當初?重新當你那個好弟弟?沒可能的!——不願本王揭露?本王偏要說!是你,是你自己害死了你的兄長!將你兄長李煒當時大權在握的大好局勢盡皆喪盡,白白便宜了小九李壽……”
安陵王李承聞言勃然大怒,鏘地一聲抽出手中的寶劍,但是半響之後,他臉上那份惱羞成怒的意思卻退地乾乾淨淨,仰頭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秦王李慎皺眉說道。
只見李承右手持劍,左手扶著額頭,仰面大笑只笑得渾身亂顫,足足大笑了半響,他這才緩緩收起笑聲,望著秦王李慎搖頭說道,“真不愧是三皇兄啊!——事到如今,還想方設法的要算計本王麼?用句句誅心之言,叫本王即便殺了你,也難得暢快心情,是麼?”
秦王李慎聞言再次皺了皺眉。正如安陵王李承所言,他秦王李慎這次並沒有想著要逃避,即便是眼下明知大勢已去,他也不想再逃了。因為他已經失去了所有他能夠失去的東西,但是有幾件事,在臨死之前他卻一定要做到。
其中就包括,用誅心的言語瓦解安陵王李承心中的執念,叫這個混賬東西就算殺了他,也難以得到絲毫大仇所報的快感,相反地,反而會因此墜入無盡的痛苦中。
但遺憾的是,秦王李慎還是小瞧了五爺的執念與覺悟,畢竟五爺本來就不曾想過要活著返回皇陵。
“你說得不錯!”冷靜下來的安陵王李承淡然地望著自己的三皇兄李慎,不復方才堪稱歇斯底里的語氣,平靜說道,“本王確實沒有資格為皇兄報仇,藉助報殺兄之仇這份大義來寬釋本王心中對皇兄的愧疚,這確實是一樁上不得什麼檯面的醜事!——如何看待你李慎,究竟是寬恕還是報復,那是皇兄的事,本王要做的。就是送你去見皇兄!”
'這廝……'
“……”秦王李慎眯了眯雙目,因為他發現,他最後用來對付李承的毒招,看樣子似乎沒能起到絲毫的效果。
'既然如此……'
瞥了一眼擺在桌案上的那柄鑲嵌著隗寶、翡翠的寶劍,秦王李慎抽出劍刃,緩緩站起身來。
“對對對!”似乎是明白了秦王李慎的心思。安陵王李承眼眸中泛起陣陣堪稱瘋狂的神采,舔舔嘴唇說道,“少幾分一本正經、道貌岸然地教唆……本王要殺你,你要殺本王,你我二人勢必難共存於這天地之間,僅此一項就足以!——如此,才不枉費本王謝絕了堂兄李延陪伴、孤身登樓的用意啊!”
“哦?是麼?”秦王李慎眼中泛起陣陣古怪之色,冷冷說道,“你好似勝券在握啊。老五!——你真以為你看透了一切?”
“難道不是麼?”安陵王李承冷笑說道,但是不知為何,他心底卻隱隱有種不安。
“哼!”秦王李慎冷哼一聲,淡淡說道,“看看窗外!”
“……”半信半疑地瞥了一眼秦王李慎,安陵王李承掃視了一眼窗外,只見在窗外城內眾街道,依舊是大火熊熊。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之處。
'等等,這個火勢……'
安陵王李承眼中閃過一絲驚色。因為他發現。襄陽城內確實是燃燒起十幾處大火不假,火勢亦是異常兇猛這也不假,但是,單憑那十幾處火勢,卻不足以燒燬整個襄陽城。要知道,襄陽城可是荊州最繁華、最巨大的城池。豈會因為十幾處火起而就被燒燬整座城池?
'被騙了……'
安陵王李承心中咯噔一下,他原以為秦王李慎很是喪心病狂地想將整個城郭焚燬,但是如今,卻全然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都撤出去了吧?”彷彿是看穿了安陵王李承的心思,秦王李慎冷笑說道。“以為本王會暗中下令焚燒城池,怕周兵與龍奴衛盡皆喪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