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一陣不舒服的感覺，酸酸澀澀的。

“嗯？什麼意思？”聰明如清若言也無法明白清若語的心思，他哪裡想得到，他竟然已經被說成是和蘇迪有了那種關係，也就無從想象弟弟會為此而嫉妒著。

“那個……其實……也沒……”清若語吞吞吐吐很猶豫，一雙碧綠的眸子原是迴避清若言的目光的，現在卻直直地盯著他。

哥哥眼中一派坦然，他真的無法看到絲毫異樣，難道這樣還不能相信哥哥嗎？

“安安，你可不是這樣的人，這麼猶猶豫豫地做什麼，你不是直來直去的嗎？我還是喜歡你……”男人湊近清若語的耳朵，對著那裡吐出幾個字，“……喜歡你主動瘋狂的樣子……”

清若語當然知道哥哥指的是什麼，不就是他們在車裡的那次嘛，事情雖然是自己做的，不過被男人這樣提起，還是不由的氣血衝到了臉上，漲得紅彤彤地。

“既然如此，我就直說吧，你是不是和蘇迪有過那種關係？”清若語索性豁出去了，與其聽信別人的話，在這裡胡亂的猜測，還不如直接向哥哥求證，這樣比較痛快。

清若言的表情很怪異，剛剛還是煞白的臉色，現在也已經變成了紅色，那雙晶亮的黑眸，更是瞪得老大，像是真的要吃人似的模樣。

清若語的心陡然消沉，之前還是很有自信的，覺得哥哥怎麼都不會做那種事，可是現在男人的表情分明就是在承認嘛。

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清若語不敢置信的用手撫上了男人的臉，那裡真的異常的燙了起來，哥哥的臉真的是紅的，不是自己看錯了。

沒有悲悲慼慼，沒有暗自神傷，當然也沒有哭哭啼啼，清若語自然是用自己的方式紓解內心的不滿。

“混蛋！”清若語大叫著跳上男人的身體，捧住他的頭，用力的一口就咬上了男人的臉，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也許咬了哥哥的臉，讓他破相了，他就不會再用這張臉去利用別人了。

“呃！”清若言收緊渾身的肌肉，最重要的是收緊自己的臉，一是為了抵禦疼痛感，二是為了不被弟弟，一個激動把肉都咬下來。

只是用那兩顆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吸血鬼牙齒，深深扎進哥哥的臉頰裡，沒有要啃咬的意思，清若語惡狠狠瞪大的眼睛裡卻滴出晶瑩來。

一滴滴溫熱的東西落在男人的臉上，清若言詫異不已，也困惑不已，在弟弟的背上拍了拍，緩慢地開口，因為會扯動被咬的臉部肌肉，所以男人慢悠悠地問：“安安，我話都還沒說呢！你這又是幹什麼啊？”

“……”清若語似乎還在猶豫，要不要把牙齒攻擊的再深一些。

“安安，我覺得你的脾氣應該改一改，至少要先等我把話說清楚，你再……”感覺到肌肉裡扎進的牙齒，再慢慢地向外拔，還真是比扎進去時要疼得多了，簡直就是折磨。

越是緩慢的動作，就越是在傷口中摩擦，反而更疼痛幾分，這小子不會是故意的吧。

“安安……我想明白了，你不會以為我和蘇迪……啊……”清若言哀叫了一聲，之前正緩慢的向外拔出的牙齒，此刻又猛地刺了進來，比之前更深。

原來癥結果然在這裡，清若言無奈不已，哭喪著一張臉，“安安，你到底還要不要我說實話啊？”

清若語點點頭，隨著他頭的動作，牙齒也在男人的面板裡晃動著，清若言受不了折磨，趕忙捧住弟弟的臉，固定住他的頭，“好好，我說……你若是不立即拔出這玩意，就不要亂動。”

清若語湖水般碧綠的眸子裡波濤翻湧，深深的望進清若言的眼中，兩人的目光在那一刻緊緊的交織在一起，對視了良久。

似乎彼此的眸中都有著千言萬語，深深吸引著彼此的心，彷彿這種交流比言語更真摯更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