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保你,你就等著睡警局了。”本來就不是那種潑婦性格,罵個兩句宣洩過情緒,只剩下一腔沉重的無力感。
“我到底欠了你什麼,你要這樣整我?讓我有幾天平靜日子過不行嗎?
他掀了掀眉睫偷覷一眼,緩慢地將手伸來,拉拉我捶紅的右手。“靚,對不——”
我甩開他,聽也不想聽,轉身與做好筆錄的員警詢問交保事宜。
我對他已經失望透頂,無話可說了。
處理好交保程式,我頭也不回地走出警局,趕往醫院探望楊季楚的傷。
我到的時候,他傷口已經處理妥當,冉盈袖眼眶紅紅,告訴我災情——額頭被碎玻璃劃傷縫了六針,有輕微腦震盪,需要住院觀察二十四小時,無礙的話就可以出院。
楊季楚小睡了一下後醒來,看見一旁罰站的我。
“你幹麼?”
“負荊請罪啊。”他是誤交損友,才會惹來這場血光災,真的,我很有自知之明。
他笑出聲。“所以你是同意我告死他了?”
“……”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點頭稱是,為無辜受害的朋發討回一點會道,但是——這個頭我實在點不下去。
我無言,他也無言,尷尬地互視幾秒,他感慨地嘆一口氣。“汪小靚,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是這麼重色輕友的人。”
我乾笑了兩聲,僵僵地說:“還好你不靠臉吃飯……』
他將視線調回天花板瞪視了片刻,沉痛地對女友說:“盈袖,快把這個人的名字從我們手機通訊錄裡刪除!”
唉,我現在瞭解豬八戒照鏡子的心情了。
冉盈袖笑出聲來。“你不要逗她啦,她臉色都嚇白了。”
咦?這個意思是?
還是冉盈袖比較可愛,主動告訴我。“剛剛你來以前,他還跟我打賭一頓法國大餐,說你一定合替齊雋說情。他太瞭解你了,又怎麼會為難你?”
“……嗚,哥兒們,我好自慚形穢。”
“現在又是在演哪出?”他白我一眼。“說真的,小靚,我挨這頓揍,沒有你想的那麼不甘願,雖然假日和女友約個會都被掀桌鬧場,聽起來就像衰得忘記安太歲,不過——好歹人家也是心疼你被辜負,想替你出口氣,既然他沒有我想的那麼薄情寡義,我還能說什麼?只好摸摸鼻子,自己去廟裡多點幾盞光明燈。”
我愕愕然,張嘴、閉嘴了半天,吐不出話來。
這點我倒沒深想,光聽到齊雋和他大打出手,還鬧到見血上警局,就夠我氣炸的了,哪還有辦法冷靜思考他們是為了什麼而起衝突。
“不然你以為他是閒來沒事,吃飽練拳頭?我看得出來,他對你還是有殘存的情分,至於有多少、要不要接受,你自己衡量。”
離開醫院後,齊雋就等在門口。
關於他闖出來的禍,我心裡還有氣,口氣不甚平和。
“來道歉嗎?那還不進去。”最好有誠意點。
“我幹麼要向他道歉?他活該,誰教他要辜負你!”
我停下腳步,回頭瞪他,開始後悔幹麼要替他求情,應該讓季楚告死他才對。
算了,跟這種人不必浪費唇舌。拉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他快步跟了上來。“他這樣傷害你,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幹麼要跟他說?他不覺得他這話說得很好笑?
“靚,你說說話……”
我在站牌下數零錢,看見公車遠遠駛來,抬起頭,面無表情回他。“所有辜負我、使我傷心流淚的男人,都能用拳頭解決嗎?那你最該痛揍的那個人,叫齊雋。”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僵愣的神情,投了零錢上車,不曾回首。
從那天開始,齊雋不曉得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