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餐後,月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小憩,月清輝被丫鬟送了回去。
剛剛閒下來,月下香便派丫鬟綠兒來請衣雲。
輕香居里,月下香看到衣雲,如蝴蝶一般撲了過來,輕輕擁抱住衣雲,喃喃的說道:“衣雲,你可回來了,這幾日我一直派人找你,日日心驚膽戰,唯恐你出什麼事。回來了就好,這下子我也放心了。讓你代我受苦了。”
衣雲默默的承受著她的虛情假意,冷眼看著她在那裡演戲。
半晌,輕輕的推開月下香,說道:“衣雲謝小姐惦記,衣雲的命好的很,總能逢凶化吉的,小姐不必擔心衣雲。”
“衣雲,你我情同姐妹,我能不擔心你嗎?來坐下。”月下香邊說邊抹了一下眼角的淚,鬼才知道有沒有淚。
“衣雲不敢坐,小姐今日喚衣雲來,不知有何事,還請小姐吩咐,衣雲忙得很,還要回去照顧老夫人。”衣雲冷冷的不以為然地說道。
今日衣雲才算知道,小姐的心機竟然如此之重,偽裝的工夫幾乎是一流的。若不是自己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或許會被她騙了。
不過幾日不見,她卻是越發的美了,也許是感情的滋養,她的圓臉越發的圓潤,如皎潔的明月一般。臉頰上的酒窩也越發的深了,似乎盛滿了柔情蜜意。只是她的雙眸,似乎藏了很多東西,反而不如以前清澈了。
一向不喜穿白色衣裙的她,今日竟穿著一件白色的裙子。
注意到衣雲的目光,月下香笑道:“龍莫說我穿白色衣服比較漂亮。你看呢。”提到龍莫,她眸子忽然柔和了,就連聲音也低柔了下來。
其實,白色的衣裙並不太適合月下香,她的美是明媚的,是燦若朝霞,炫若落日的。被白色的衣衫一裹,就失了些風采。
“自然是漂亮。”衣雲懶得去說,自己就是說了千言萬語,怎抵得過龍莫的一句漂亮。
“我聽綠兒和青兒說,花勝節那日,龍莫給了你一隻玉笛,可有此事?”月下香問道。
“不錯,是有此事。小姐可是要衣雲交出那隻玉笛麼?”
“哦,那日你本是以我的身份去的,那玉笛龍莫自然是送與我的。昨日他還問我玉笛哪裡去了,我騙他說放起來了。玉笛若是還在,就給我吧,不然明日他要我吹笛,總不能仍說放起來了吧。”
衣雲從脖子裡摘下那尚帶著自己體溫的玉笛,玉手輕輕的握了握,握的手幾乎都發白了。
輕輕的遞了過去,早已料到了月下香會有這一出,可還是有一絲捨不得。
這一給,自己也許連和龍莫相認的唯一一件信物就沒了。
可是衣雲並不在乎。
如果龍莫因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而愛她,她寧願不要。
如果龍莫心裡念著幾年前的她而鄙視今日的她,就算真相大白,那又如何。
她要的是今日的龍莫愛今日的她。
月下香愛不釋手的端詳了片刻玉笛,忽然眸中寒光一閃,“衣雲,你替我撫琴的事,包括被人劫走的是你而不是我的事情,都不能洩露出去,知道嗎。若是我因此失了王妃的位子,那整個月府都會隨著遭到懲罰。爹爹的官職也許會不保,奶奶也許會氣的發病,或許皇上還會降罪。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曉得嗎?”似乎是捏到了衣雲的軟肋,月下香把整個月府的利益擺了出來,尤其是月老夫人的安危,她知道這在衣雲的心中是很重的。
“衣雲當然不會說出去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她自然明瞭。若是想說,早已說了,她可是才從王爺府裡回來的,若是想說,衣雲也不會將玉笛交出去了。
“還有,衣雲你找個藉口辭了在府中的活吧,帶著你孃親遠走高飛,我會給你一大筆銀子,足夠你們娘倆一輩子的花銷。”說著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