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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詹夫人正有此意,沈綰貞寡居,那個小跨院清淨,在伯府緊後面,白天門都很少開,讓她獨守青燈,才能消去自己的些許恨意。

閆婆子邊走終於琢磨出一個辦法,回到二房,上房沒個人影,主子不在,丫鬟僕婦,都被趙氏提調走,幫忙去了,閆婆子找出一整塊厚棉布,用上好的棉花,絮了足好幾兩,連夜趕工縫製一對密密實實的棉護膝。

伯府人困馬乏,鬧騰幾日,沈綰貞和幾個二房妾室通房睡在靈堂中,這種時候,也沒人太講究,偎在靈柩旁身子一縮,就睡著了,好在天氣暖和,穿得厚實。

次日一早,閆嬤嬤趁著人都未醒,去靈堂中悄悄叫醒主子,把厚實棉花做的護膝給主子帶上,才打春,青石地磚寒氣大,沈綰貞這整天跪來跪去,膝頭磨破不等長出繭子,二日就又跪破了。

晚飯時,詹夫人命人來說,巧慧不用跟著,應個景就回去吧,有身子的人,吃不消。

芍藥趁著沒來人,站起來,揉揉膝蓋,悄悄嘟囔道:“就我們這些人是吃消的。”

紅箋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涼不涼,實在支撐不住,靈堂中連把椅子都沒有,玉兒昨晚天黑,無人時,給她送來厚實棉衣,怕她小產做下病。

別人都有人送吃的,送衣裳,獨英姨娘沒人理,暗罵春曉這沒良心的,投靠新主子去了。

其實春曉這幾日,被趙氏看起來,趙氏奉了婆母命,暗中追查兇手,不敢明面查,詹家對外都謊稱二爺突發急病死了,就連親家都瞞住,伯府這二年接二連三出事,說出去,也不光彩,詹伯爺嚴令下去,隱瞞真相。

凶死,為居家之大忌,一般靈柩置廟裡喪禮,伯府為掩蓋死因,在家裡喪祭,趙氏打心眼裡是不願意的,二爺不老不少,停靈正廳,不和規矩,停靈日子過長,與祖先等同,沒給未亡父母留有餘地,但詹老爺夫人願意,誰敢說什麼,趙氏也就跟丈夫叨咕叨咕。

趙氏秘密審二房的丫頭婆子,春曉是第一個該審的,扣住不放,趙氏不相信下毒的事是英姨娘做的,英姨娘在伯府全靠著詹少庭,詹少庭若死了,對她是丁點好處都沒有,反而,對沈綰貞的懷疑倒比英姨娘多一些。

趙氏查訪緊限制在二房之內,不擴大影響,其實,跟別房也無關係,她敢斷定是二房自己人下的毒。

暗中查訪了五六日,沒有頭緒,出事之時,都有不在場的人證,芍藥的丫頭說芍藥當時去了大房陳姨娘屋裡,不用問陳姨娘,稟兒若說謊,一下就會揭穿,芍藥就排除在外。

沈綰貞當日起得晚,一直未出上房門,上房的丫鬟婆子都可以作證,沈綰貞的嫌疑也排除掉。

紅箋剛剛小產,躺在屋裡,玉兒跟前侍候,似乎也不大可能。

在就是巧慧,巧慧過幾個月就要生產,不說跟詹少庭感情如何,怎麼說也不願意孩子下生就沒了父親。

趙氏納悶,顯然當時的情景看,詹少庭和英姨娘是在裡間,外間無人,若是春曉下毒,然後走了,故意製造不在現場,這倒是可以解釋得通。

但趙氏不覺得是她乾的,春曉才求了自己留下,不跟英姨娘去農莊,自己也答應了,還答應讓她自行擇配,也是自己私心,若配個小廝,或府裡管事的,拔了眼中一根刺,春曉也感恩戴德。

趙氏心急,婆母見天派人催她,口氣越來越不好,正煩惱,丫鬟進來說:“二房一個婆子求見。”

趙氏想有門,重賞之下,有線索了。

安王府

安陽王聽太監說詹府二爺歿了,吃了一驚,吩咐太監道:“喚沈夫人上來。”

少頃,沈綰珠自殿下嫋嫋娜娜上來,柳腰款擺,聲如翠鳥,“婢妾參見王爺。”

趙世幀也沒空看她打扮得跟花蝴蝶似的,急問:“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