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他們就會光芒萬丈。會叫你覺得,以前你一定是瞎了眼。這樣的明珠竟也看不見。
顯然,葉棗便是這種人。
可有的人,出身是尊貴的,一度是風光的。
只是遇見了挫折與挫敗之後,並沒有崛起,而是有了退意。
就好比鄭克爽。
他被送出了行宮,一路叫人扶著伺候著上了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往海邊去。
街上百姓很多,一路來,都有人疑問這是誰?就有人回答,這是對面臺島延平王府的二公子鄭克爽。
又把他是怎麼來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百姓。
馬車裡的鄭克爽沒力氣,他一早就被灌了藥。類似以軟筋散之類的藥,看起來正常,可是想要尋死是不能夠的。
除非咬舌,而咬舌也需要力氣,咬破也許可以,但是致死不能。
他聽著外頭的議論,苦笑一聲。
這一來,他是無能被海盜捉住的敵對方的公子,而雍正皇帝,就是那個好人。將他送回去的好人。
福建沿海的百姓,對臺島的人,是沒有太多好感的。
他們的認知裡,就是因為臺島作亂,先帝爺才禁海的。
如今好不容易重開了,自然更是討厭對面臺島的人了。
所以,外頭的百姓議論的聲音很大。
鄭克爽雖然不能全部聽清楚,也聽了很多。
百姓們都在說皇上就是太仁慈了,先是祭拜了朱元璋,又是歸還了鄭克爽。
對臺島可是仁至義盡了。
又有百姓說可不是麼,臺島算什麼?其實也是屬於我大清的地方,憑什麼鄭家佔據不肯歸還?
就是啊,明朝都亡國多少年了,憑什麼啊?
這鄭家是想自立為帝?
又罵這個鄭二公子草包,怎麼就被海盜抓住了?
也有罵那幾個海盜的,怎麼就那麼壞,居然想去抓皇子了!
漸漸的,聲音遠處,到了大路上之後,百姓們就各自散了。
鄭克爽靠在車壁上,心裡一團亂麻似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押送他的是幾個御林軍侍衛,等到了海邊,就移交給水師裡的人,叫他們送鄭克爽回去。
鄭經倒是比想象中對這個兒子感情多一點。
最起碼,他沒有直接叫人射殺了鄭克爽。
而是叫自己的部將來將鄭克爽接回去。
於是,就在海中,鄭克爽被放在一艘小船上,小的不得了的小船。是漁民大魚的。
用司馬勳的話說,那是一點好處也不給臺島。
就有人來,將這小船划走。
鄭克爽被扶著上岸之後,藥力還沒揮發完。沒什麼力氣的被扶著見了鄭克臧。
“喲,二弟啊,你是越發出息了。什麼丟人的事你都趕上啦。”鄭克臧本就極其厭惡這個正室所出的弟弟,這會子有機會,還不是狠狠的奚落?
“說說吧,你是許諾了清帝什麼,怎麼就叫人放回來了?”鄭克臧惡意道。
他很是不明白,清帝什麼都沒要,就把這個弟弟送回來,是什麼意思?
大度啊?他就不信!
“我這一回是丟人了,大哥語氣奚落我,不如好好想想清帝的心思。畢竟,大哥以後是要接掌延平王府的。”鄭克爽淡淡一笑,帶著些鄙夷。
他是丟人了,可這個哥哥,也是沒什麼眼光的。
比起清帝。差遠了!
兄弟兩個便也不吵了,星夜往延平王府去。
想象中的怒罵與鞭打如期而至。
延平王咒罵鄭克爽丟人現眼,叫人給了他五十鞭子。
傍晚的時候,他的二妹妹和四妹妹,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