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的,不像是肉,倒像是水腫了。
面色很是紅潤,但是那不是正常的紅潤,而是氣血上湧的結果。
額娘很不好。
十四爺一時間想了許多,他想著皇兄雖然定了額孃的罪過送來園子裡。可是並不是任由額娘自生自滅的。
不然,他就不會叫他來了。
只看額娘這裡的用度擺設,就知道皇兄沒苛待額娘了。
等太后終於躺下,能和十四爺說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了。
“你怎麼回來了?可還好?額娘瞧著瘦了不少,西北那苦寒之地……他也是黑了心的,送你去。你吃苦了。”太后喘著道。
十四爺心裡就是一個咯噔,他竟不知,額娘如今對皇兄是這個態度了!
“額娘!這是說的哪裡話?兒子這些年渾渾噩噩的,沒有個正經差事。如今好容易皇兄叫兒子跟著大哥歷練。這是多好的事?皇子那麼多,都盼不到的事,是因為兒子是額娘您生的,才有這機會呢。”十四爺忙描補。
事實上,這的確是好事。
是,西北不如京城裡舒服。
可你是在舒服地方窩著一事無成然後越來越差呢?還是去不太舒服卻能一展抱負還能越來越好蔭庇子孫的地方呢?
答案不言而喻啊。
“你也不必安慰我!他是皇帝,你拿他能有什麼法子?你受苦,額娘只看著罷了!額娘如今被囚禁在這裡受罪,你在西北受罪!咱們娘倆如今是沒法子的。只管先帝爺竟是瞎了眼,選了個白眼狼!”太后氣息不穩,越想越氣。
“額娘!”十四爺提高聲音,他臉都白了。
“額娘是……是不叫兒子活了麼?”十四爺跪倒在地:“皇兄處事公道,對弟弟們都極好,額娘不要這麼說!”
還說先帝爺的不是,額娘這個不敬先帝的罪名……可見也不是皇兄隨便給的啊。
“好好好,你也怕他,你們都怕他!哀家不怕!哀家生了他!他沒良心,只記得佟佳氏那賤人!竟絲毫不記得他額娘姓什麼!”太后猛地拍床榻,她頭暈的厲害起不來。
這會子越是發火,也是難受,越是難受就越是火大。
十四爺忙按著她的手:“額娘!額娘息怒!太醫的話您都忘記了?”
“呸,別跟哀家說這個話!太醫,太醫的話能信麼?都是他教的,他如今越發轄制他老額娘了!吃喝都不許順心了,這是盼著哀家去死!哀家死了他就如意了,順心了!”
“額娘!”十四爺大聲叫:“您別說了!”
十四爺這會子又是怕,也帶著火。
額娘如今怎麼能糊塗到這地步呢?
他四下裡看,之間奴才們一個個也是無奈又懼怕的樣子,就知道如今額娘只怕是真是性子變了。
“額娘,您是想害死兒子麼?”十四爺只好大聲道。
太后哼了一聲,到底沒再說。
是啊,她可以不管不顧,可十四還在呢。
只心裡那一股火氣怎麼也下不去,火氣衝著,頭也越來越暈。躺著都覺得天旋地轉的厲害。
好不容易哄著太后睡過去,已經是午時都過了。
十四爺虛弱的出了屋子,伺候他的奴才們一句話也不敢說。
“你們也不易。”十四爺想了想道:“皇兄是最明白的人,你們不必害怕。太后娘娘說了什麼,只管勸著就是了。皇兄不會治罪你們的。”
這些奴才一天天聽著這些誅心的言論,估摸著也是怕的厲害了。
“是,多謝十四爺。”幾個奴才忙道。
“對了,怎麼不見付信?”十四爺問。
“回……回十四爺的話,付公公如今去了景山伺候了。”景山是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