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叫人拖走吧。”打更的繼續打哈欠。
他們常年夜裡活動的,到了冬日裡,總難免見著幾個凍死餓死病死的叫花子。不稀奇。
雖說如今是太平盛世吧,究竟還是有人吃不上飯的。
這樣的,拉去亂葬崗就算了,沒人管,沒人問的,清明的時候也沒人給燒紙,也怪可憐的。
不過,到底還是自家日子更要緊,打更的想著,一會那點心鋪子就開了,正好路過的,給孫子買點吃的。就回去睡覺去了。
至於這個叫花子,也就是感嘆上那麼一句,可憐人罷了。
自有人來。將這個叫花子拉走,不過是一張席子,就拖去城外的亂葬崗了。
說來也是巧了,埋著他的地方,就正好是離著葉瑾那個小墳包不足一尺。
亂葬崗麼,誰還管風水格局,當然是亂葬的。別說這兩個墳包離得近了。
就是他們這墳包底下,還不知道有幾層呢,這歷朝歷代啊,這裡都是亂葬崗。
“我說這亂葬崗可是要填上新墳頭了。”埋屍體的道。
“走吧。”另一個顯然不想多說。
不過,誰都知道,這過去的錦寧侯府,如今的罪人李家肯定是不少人要死的。
這事啊,要是就這麼止住了還罷了,要是止不住,嘖嘖,還不知道掉多少腦袋呢。
這人啊,活的好好的不好麼?非得跟皇上作對,嘖,作死的。
宮裡,四爺下了朝還沒回,早膳是乾清宮用了。
葉棗吃飽喝足了之後,就擺手:“今兒是初一了,該去給太后請安。”
“哎,奴才伺候主子更衣。”白玉忙道。
“嗯,叫花嬤嬤和小亭子先進來。我問幾句話吧。”葉棗道。
一邊更衣,一邊外間裡小亭子和花嬤嬤也來了。就隔著屏風說話。
“宮裡有動靜麼?禧妃和裕貴人那如何?”葉棗先問花嬤嬤。
“回主子的話,這些日子,那兩處都沒有什麼異常的,也不曾和宮外來往。”花嬤嬤忙道。
“李答應那?”這可過去四五天了。
“回主子的話,自打那天之後,李答應就有些不思飲食了,不過也沒有出格的。”花嬤嬤想著又道:“就是總是打聽大公主和二阿哥。”
“這也正常,她李家生死不知,她不擔心才怪。小亭子,張氏如何了?”葉棗又問。
“回主子的話,昨夜裡見過太醫,說是不大好了,奴才估摸著,怕是治不好了。之前在水月庵裡上吊的那個劉氏還活著,可她也不知道太多事情了。只說是張氏指使的,那個法子也是張氏說的。”
“張氏跟前的貼身丫頭和婆子都嚴刑拷打過了。一個奶孃招了些事情,可也都是後宅裡打壓妾室庶出的些事情。至於這件事,竟誰也不知道。”
“呵呵,張氏倒是做的隱秘。她一個後宅女子,如何知道這麼狠毒的手段來著?如今是一時半會不會知道了。不過麼,這也不急。總會露出馬腳的。”
“罷了,先不管這些了。花嬤嬤,你還是一樣的盯著後宮。本宮經此一事,也該叫她們知道,別想再瞞著本宮什麼了。”葉棗道。
“是,奴才定好好盯著她們。”花嬤嬤忙道。
“刑部和外頭的訊息,小亭子你繼續打聽著就是了。李家完了,但願背後的人也心裡有數,收斂些。”
這世上,並不是每一個作惡的人,都會被抓住。至少眼下,沒有證據,就抓不住。
葉棗也不急。畢竟,不會再有一個葉瑾了。
很快,就換了一身櫻紅色的旗裝,上頭是同色鑲著兔毛的小馬甲。外頭披著米色斗篷。
抱著小手爐,往外頭走去。
坐著攆,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