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和捂住嘴巴的手微微張開,“你真的做了什麼?天啊,你這個脾氣一定把小早川嚇壞了!”
昭信給自己又倒了一點梅子酒,依然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會放棄他的。”謙和的背脊微微向後,抵在椅背上,“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遠藤龍浩還沒有站在你這一邊,山原家還在對西園寺家虎視眈眈,浦原家也在觀望。你現在還不能離開日本。”
昭信的指尖在杯子的邊沿敲了敲,側過臉來,他嘴角的笑意讓謙和不由得呆住了,“謙和,你知道嗎?日本太小了。”
他明白昭信的意思,隨即也笑了起來,“你從來沒對小早川笑過嗎?他一旦被你迷的七葷八素,就會自動落入你的懷裡了。”
“沒錯,”昭信的眼睛瞥向謙和,若有所思道,“他是我的。”
真一剛在清樂屋裡遇見水島他們,便被那三人狠狠按在桌子上,頭髮被擼得亂七八糟。
“先說好啦!這頓你請客啊!”
“我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帶!”
“沒錯,我除了面以外還要壽司和刺身!”
真一隻好大放血,點的料理鋪滿了桌子。
當真一告訴大家自己退學的原因時,大家似乎並不驚訝。
“還記得監督說‘小早川沒有求勝欲’,這讓他不敢讓你參加團體賽。”長谷川用筷子指了指真一,笑道,“其實正是因為沒有求勝欲,所以在賽場上才會更冷靜不是嗎?”
“就像射擊一樣,結果只是一瞬間的,所有瞄準的過程帶來最後的那一個結果。小早川學長你更在乎的是過程吧?”香藤嘴裡嚼著魚板還不忘張嘴說話。
真一很高興,他的朋友理解他,沒有把他當成背叛者。
水島把他的照相機拿了出來,“嘿,如果你要去美國訓練,以後是不是還有機會參加世錦賽甚至奧運會?”
“而且我還要拿冠軍。”真一笑了起來,“要知道我拿冠軍的機會可比你水島成為知名攝影師的機會要大的多。
大家都笑了,水島用相機把那開心的一刻記錄了下來,“小早川,你真是個‘藝術’。”
真一看著他,點了點頭。他沒有像以往那樣嘲笑水島,他明白水島這句話裡的意思。
“唉,你離開劍道部的這幾天,部裡面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長谷川聳了聳眉毛道。
“什麼變化?難不成區域賽裡面我們還贏了浦原遊不成?”
“是啊!是啊!”香藤興奮了起來,“再贏一場我們就拿到關東地區的參賽權了!”
“哦?我們部長大人終於得償所願贏了浦原?”真一露出驚訝的神色。
“不是部長,”長谷川聳了聳肩膀,“是西園寺昭信。監督讓他做了主將,部長和副部長是二將和三將。”
聽到那個名字,真一的手指不自然抖了抖,彷彿那個人□的懷抱和壓迫感十足的熱吻再次發生一般。
“是啊,自從小早川前輩你退出劍道部之後,都沒人敢和西園寺練習了。”香藤露出鬱悶的神色。
“怎麼了?”真一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不會你們倆都被他修理了吧?”
“被你這麼一說,我心裡更不平衡了,”長谷川壞笑了一下,伸了伸手臂,“老闆,再來一份烤鰻魚!”
那一刻,真一深深地後悔自己說話不經大腦。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以後也許不會再見到西園寺昭信了。無論他的感情是出自真心還是一時衝動,都將不再具有意義。
既然這樣,自己還煩惱什麼呢?
酒足飯飽之後,水島他們要求真一還呆在東京的時候一定要經常出來聚一聚,就算去了美國也要常聯絡。真一隻好一一答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