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軀同時倒飛出去，蘇酌暴退至石臺邊緣！

她方才察覺到口中的血腥氣，是被過分凌厲的威勢震傷。

曾經她已試過融合劍氣，但還是第一次嘗試融合劍法。

這融合劍法的破壞力超出她的預料，或許是真龍道則加持的緣故，只提升了她的實力，並沒有影響劍道的純粹，換做是兇獸也無法再這劍下全身而退。

然而這四周的空間就像是停滯了，無論是光還是風，都凝固在她站定的剎那。

一道面目模糊的白影出現在蘇酌面前，不知為何給予人一種親切之感，讓人覺得這白影如果面目清晰，一定是象徵著完美的面貌。

那道白影一開口，蘇酌就感到有點熟悉。

白影說：“吾乃天道之靈。”

“天道之靈。”蘇酌見過這個名詞，恍然大悟。

上次這麼說的還是賦魔境的天地規則，大約比這天道之靈稚嫩一些。

“你知曉天道之靈的存在？”天道之靈問道。

“不瞭解。”蘇酌說道。

涉及到至高規則都是藏經閣裡的禁書，她這樣的小弟子看不懂，而且比較乖巧地沒去亂看，是在三師兄那裡不小心看到的。

但她知道不能輕易相信這些規則的話。

這樣就不會被騙。

天道之靈淡然闡述：“修行我的道，我可以給予你一切。”

“我不信。”蘇酌油鹽不進。

天道之靈：“為何不信？”

蘇酌轉念一想：“你有萬界氣運嗎？給我幾道我就相信你。”

天道之靈忽然明白了凡人想罵髒話的感受。

見過對它畢恭畢敬的，但還是第一次見把它當傻子的。

“你不能殺蘇離離。”天道之靈沉聲說道。

“是嗎？”蘇酌反問。

天道之靈凝視著蘇酌，它的目光並不清晰，卻讓人感到分外沉重的壓力，恐怖莫測，就如無盡深淵。

正在此時，一道劍氣刺入蘇離離的識海，因為速度太快，基本上沒有明顯的出現過程，極度鋒銳的力量就已經破壞了她的識海。

“竟然殺了，我還以為真殺不了。”蘇酌只是心念一動，沒想到這麼輕易。

“賠我一個傀儡。”天道之靈面無表情，“就你也不錯。”

“誰賠你傀儡？”一道聲音問道。

天道之靈：“她……罷了不必了。”

它驟然改口，是因為察覺一股分外不祥的氣息。

這氣息不露聲色，但對於天地化身的天道而言，未知的才最兇險！

洛蒼山正站在天道之靈身邊，親切地拍了拍它的肩。

他手中的威壓並沒有擴散開，蘇酌卻忽然察覺到窒息般的壓迫感。

不像天道之靈要講規則，人是可以不講道理的。

所以蘇酌一直沒覺得天道之靈有多可怕。

反而是師父動起手來可怕一點。

天道之靈大概也這樣想，沒等洛蒼山拍到第二下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