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他老爹——沈衝泰然的坐在那裡,也是絲毫沒有擔心的意思。
想想從國力上說,望國要是歧國強些,沈家如今也算是望國數一數二的權貴,又是皇親國戚。沈衝捆著兒子來請罪,無非只是作個禮待的樣子,不給人“欺人太甚”的感覺,我們這邊若是真把沈三怎麼樣的話,卻反而顯得我們不知進退了。
我的腳步停了停,回頭對沈衝說:“沈大人真是高風大義,這份好意,我們心領了,你——”一時嘴快,差點直接說成“你兒子”,大毀偶雍容端莊的王妃形象。幸好我反應快,及時嚥了回來,改口說:“所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令公子也是無心之失,處罰什麼的就算了,免得為了這麼件小事傷了兩家——”猶豫了一下,決定再上升一個高度,以體現本王妃寬廣博大的胸襟。“兩國之間的友好關係。”
沈衝立時換上一副如獲大釋的神情,起身朝我欠身一禮,恭敬地說:“王妃宅心仁厚,家及歧國之幸,兩國之幸,老夫之萬幸。”
汗,這老頭,居然也上升到這麼高的高度,看來果然是善於察言觀色的人哪。
喚過小太監,讓他過去給沈三鬆綁。一邊遠遠地對沈三說:“這次念在你是認錯人,就這麼算了,下次若是再犯,定有重罰。”哼哼,心裡冷笑幾聲,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
沈三連連應諾,躬著身,顯出一副謙卑的樣子,但偶爾瞥過來的眼神卻賊賊的。
之後,又與他們閒話了一陣,才將這兩尊神送走,回頭來,裴若暄笑盈盈地看著我,說:“就這麼放過他了?”
哼,怎麼可能這麼便宜沈三那小人!顯然不是我的風格!
我挨身到裴若暄身側,挽著他的手臂,說:“沒見沈老頭話說在前面,不許要他兒子的命嘛!哼,我還嫌一刀宰了他,太便宜他了!而且明著來,多不好玩,又得罪人,暗箭傷人才好玩,不是麼?”
裴若暄抿著嘴笑笑,嗬,笑什麼笑,還不都是向你學的?!
“噯。”我拽著他的袖子晃了晃。“你那裡有沒有什麼好玩點的毒,給他下幾種?”
“你想要什麼樣的?”裴若暄笑眯眯的說。“王妃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專門煉製。”
嘿嘿,還可以專門訂做啊,那我不客氣了!
“首先,讓他肚子疼,拉肚子,每半個時辰跑一趟WC,呃,就是跑茅房。再給他下種定時發作的毒,一到那個鐘點,就會發狂,咆哮,暴走,亂砸東西之類的,怎麼樣?”
“需要最後腸穿肚爛而死麼?”裴若暄面不改色的問,聽得我卻是心裡一毛,光想想那種場面就噁心,毛骨悚然啊。其實沈三也就是總色眯眯的盯著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主意,別的也沒做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也不至於非要他的性命不可。
“不用那麼嚴重,只讓他持續個十來天就行了,最後是在他公主老公在的時候發作。”嘿嘿,到時候公主發怒,可有他們一家忙活的啦!
“好的。”裴若暄輕鬆地答應了,然後又問,“還有麼?”
我想了想,說:“你上次說的那種毒,就是碰了我就會死的那種,真的有嗎?”
裴若暄笑著說,“不然你以為你身上的是什麼?”
“你真的在我身上下了?”我不由瞪了瞪眼睛。“但是,大色狼說不會有那樣的毒的。”
裴若暄臉上的笑容微微收了收,撇過目光看看我;說:“你信我,還是信他?”
他好像有些不高興了,真是小氣鬼。連忙挨身過去,晃著他的手臂說:“信你,信你!”接著又假裝不高興的嘟起嘴來,小聲抱怨。“不過,你也不是不相信我嘛,真在我身上下這了那樣的毒,其實也是怕我紅杏出牆,不是嗎?”
裴若暄環手抱過我,說:“我只是怕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