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發現自己體內空蕩蕩的,提不起一絲內力,沒有任何的束縛,她卻因傷無法活動自如。儘管如今處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境況中,心中倍感窩囊,她臉上卻依然是滿不在乎的淡漠。
女人已穿戴整齊地從乾白身上下來,果然是絕色,一身雪白的衣裙,側倚在男人的身旁,垂眉斂目的安靜,除了臉上胭脂般的紅暈未散盡,再找不到方才激情中的狂媚,倒似自始至終都是這樣清麗如蘭的溫雅。暗吸口寒氣,雲二不僅慶幸自己是女子,不然連她也沒把握自己能否拒絕這樣氣質獨特的美人。
乾白依然盤膝坐在對面,衣衫半敞,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黑眸精芒閃動,冷銳地回視雲二,絲毫看不出剛與女人歡愛過的痕跡。
若她沒記錯,他應該已超過了六十歲,但如今看上去卻不過三十。雖然知道先天氣功達到一定程度便可以克服身體衰老的問題,但親眼看見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宇主也不會老,但在她心中,宇主便如神一般,不老是很正常的,根本沒將那當成一回事。
“雅兒,去伺候二少。”淡淡地,乾白打破了幾乎讓人窒息的沉默。
那白衣少女恭謹地應了,然後起身,輕盈嫋娜地繞過火堆,來到雲二身邊。她舉手投足間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動人的美感,讓雲二差點忘記自己階下囚的身份。
柔軟的素手搭在雲二的身上,也沒見如何動作,雲二已被扶坐了起來,並沒被扯痛一身的傷。
“多謝姑娘。”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雲二依然沒有失禮。
那雅兒眼中掠過一抹驚訝,唇角浮起淺淺的笑,清淡如水仙,“不客氣。”說罷,悄然退下。
雲二這才發現身處一間幾乎廢棄的破廟中,不禁又是好笑又是疑惑。好笑的是在這樣的地方,乾白竟然還有興致尋歡作樂,疑惑的則是以他的身份,怎會甘願屈尊於此地。
不知乾白看沒看出雲二的心思,但顯然他無意為她解惑。雲二則秉持沉默是金的原則,不想主動去招惹這宗師級難惹的麻煩人物,直到那抹白影再次出現在她眼中。
沾溼水的香帕溫柔地抹上雲二的臉,那個叫雅兒的女子竟然開始在為她清潔臉面。這也是乾白所說的伺候?那她還會做什麼?不會包括換衣擦身吧?一絲不安不自覺浮上心間。
事實是,那雅兒的確要為她褪去又溼又髒的衣服。
“叫她住手。”不悅地注視著冷眼旁觀的乾白,雲二沉冷地道,她知道他不開口,雅兒恐怕要一直做下去,直到用女人對女人的方式來取悅她。
冷冷地回視她,乾白眼中浮起一抹譏誚。
“二少是在命令乾某嗎?”他的手似乎無意識地撣了下袖子,聲音雖低卻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危險。
雲二心中一寒,知道因為身處劣境,自己失去了一貫的冷靜而犯了大忌,在這種時候惹怒敵人決不是明智的做法。
深吸一口氣,她迫自己刻意忽略雅兒欲脫下她外衫的手,微微一笑,“雲二怎敢,只是城主大駕親臨,想來不只是特意來讓美人兒伺候雲二的吧。”
看著她的外衣被褪了下來,雅兒又轉身出去清洗帕子,乾白臉上的不悅消失,一絲淡笑浮起,漫不經心地道:“有何不可?或者,二少更喜歡俊美的兒郎,我這裡倒也有幾個絕世的尤物。”
雲二心中暗罵一聲,臉上神色卻不變,倒笑得更加慵懶無害,“城主準備倒很周全,只是雲二做事一向專心,若被些不相干的事引開了心思,反誤了城主的正事,那可不大好吧。”她話中隱含威脅,卻是迫不得已,只因雅兒已進來,開始為她抹拭脖頸,冰冷的溼帕和溫暖的玉手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若再往下,她就要毫無遮掩地暴露在那個淫賊眼前,那時候她恐怕更沒有談判的立場了。
乾白聞言,眼中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