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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走吧。”竟不再張眼看她。

乾明明咬了咬牙,知道這一去兩人的緣分便是斷了,可是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再容不得她選擇。

“走前明明可否問三郎一個問題?”站起身,她看著乾白一如二十餘年前充滿男性魅力的英俊臉龐,歲月沒有在上面留下絲毫痕跡,心中嘆息,還有一絲不甘,卻已無可奈何。

“什麼?”乾白睜開眼,眼中再無昔日的憐愛和縱容。

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是否喜歡那雲公子?”她和一般女人一樣傻,明知這個問題已與她無關,卻仍忍不住想追根究底。

提起雲二,乾白心情稍好,微微一笑。

“當然。”他回答得再斬釘截鐵不過,沒有絲毫的猶豫。

雲二側躺在榻上,半夢半醒間,總是看到白日的情景。乾白的溫柔與寬容,乾明明的後悔,羞慚與驚喜激動,一幕幕彷彿走馬燈般在昏昏沉沉的腦袋裡浮現,讓她心煩意亂無法睡沉。

身後門被開啟的輕微響聲將她從那一團亂中驚醒過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向床榻走來,她仍閉著眼,卻已知道來者是誰。

簌簌的脫衣聲後,床榻下陷,那熟悉的暖熱身體鑽進被中貼在了她身後,將她擁進懷中。

“若兒。”低沉的嘆息聲中,他炙熱的呼吸噴在她耳後嫩膚處,讓她渾身不自禁掠過一陣顫慄。

她沒有回頭,只是冷淡地道:“來我這做什麼?不用陪你那從小養大的女人?”無法否認,那胸口燃燒著團可將人理智也焚燬的火焰,讓她寧可獨自一人品嚐寂寞,也不想再去乞求他的溫暖。

乾白喉嚨中逸出渾厚愉悅的笑聲,本擱在她腰上的粗糙大手上移,覆在她溫軟的左胸上,似是想感知她心中浮動的情感,“你在嫉妒,若兒。”輕吻著她的髮絲,他溫和地指出事實。

雲二鼻尖微酸,忙皺眉將眼中升起的水意壓下,唇角微抽,咬牙道:“是又如何?與你沒有關係吧。”他自享受他的豔福,理她作甚。他不是一向不在乎女人的想法的嗎?

乾白又是一聲嘆氣,將她翻轉了過來,柔聲道:“怎麼沒有關係,你忘記了今兒早上才討了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不是?”想他乾白一生都是被女人順著寵著,沒想到最後竟遇上這麼個視他可有可無的女人,且就這樣一頭栽了下去。這不是報應是什麼?

雲二怔了怔,想起早上乾明明來之前兩人的戲言,不由更惱,想他前一刻還在和自己親熱,下一刻又將別的女人抱在懷中,他以為她雲二和他的那些女人一樣大度嗎?

“不要碰我。”她沉聲道,從他懷中掙脫,坐了起來,“我雲二並不是沒有男人就不能活的,更沒落到必須和別的女人搶男人的地步。”他若不當她是一回事兒,又何必來撩撥她?

微弱的光線中,雲二穿著素白的裡衣坐在那裡,長髮披散在身上,充滿怒氣的雙眸在黑暗中閃爍著灼灼的光芒,晶亮得如同黑曜石,整個人看上去竟然嫵媚得驚人。

乾白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卻知現在不宜輕舉妄動,不然恐怕真會被她踢出懶雲窩。於是索性拿了個枕頭放在背後懶洋洋地靠著,雙手環胸笑睨著她的怒顏,心情大好。她生氣妒嫉代表她在乎他,代表他在她心中並不是真的可有可無,這可比她一臉的滿不在乎好太多了。

“嘖嘖,”他搖頭笑嘆,“我的若兒明明就是一個小女人,怎麼會有那麼多人錯認呢?”

沒想到他竟會扯到這上面來,雲二本不是一個慣於張牙舞爪的女子,那惱怒之態自不能持久,即使心中怒氣未減,卻已無法再陰沉著臉。只有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便披衣下了床,徑自去點亮蠟燭。

火石碰擊的聲音響起,片刻後屋子裡一片光亮。雲二站在燭臺邊,隨意地披著黑色長袍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