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她有些顫抖的身軀,低問:“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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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嚴真頓住了腳步。
宋馥珍現在不願意見她她是知道的,所以她還是不進去的為好。顧淮越也明白,攬了攬她:“那你在這兒等我,我進去看看就出來。”
“好。”
直到那道軍綠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剛才抱她的人是他嗎?沒看錯嗎?
就在她累得筋疲力盡的時候她一抬頭就看見了他,感覺就像是做夢似地,即使捏捏大腿感覺到疼,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被抱住的時候感覺到的溫暖和力量卻是真實的,直到此刻還留在她的身上,告訴她,這不是夢。
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鐘,顧淮越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嚴真抬起頭時,用眼神詢問他。
他笑了笑,說:“沒事。”
即便有事他也會說沒事的,嚴真明白,便不再過問,搭著他的手站了起來。
“走得動嗎?不行我抱著你。”
他問的一本正經,可是路過聽見的護士卻笑了一下,不停回頭看著他們。嚴真臉一紅,微哂:“不用,你怎麼,忽然回來了?”電話裡他好像說了,可是她彼時正晃神,沒有聽得很清楚。
“高政委的父親病重,老劉身體也沒好,就讓我和喬副師長一起過來看看。他就住在軍區總院,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了。”她搖頭,“今天太狼狽,我明天再去看好了。”想起什麼,她抬起頭看著他,問:“今天走還是明天走?今晚能回家嗎?”
顧淮越凝視著她的臉,她的疲憊,委屈與不安他看在眼裡,心裡忽然抽了一下,他抱住了她,抱住她柔軟的身子:“我給喬副師長說一下,今晚不走了。”
喬副師長是個通情達理的老人了,一見這情境就知道自己反對無效。他笑著拍了拍顧淮越的肩膀,說:“知道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去吧。”
顧淮越微微一笑,開車帶嚴真回家。
忙了一天,剛開啟家門,嚴真就想起一個問題,拍了拍額頭,說:“還沒有接珈銘回家!”
她把小朋友完全給忘了,這下可完了!
而顧淮越只是輕聲應了下:“今晚他不回來了,讓馮湛送他去林家。”
“林家?”她換鞋的動作頓了頓,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是又送去外婆家,脫下的鞋又立馬穿到腳上,她連包都沒拿就向外走去。
“嚴真。”顧淮越連忙喊她。
嚴真頭也不回:“我去把他接回來,我得去把他接回來。”
“嚴真你聽我說。”他拽住她的胳膊,沒有使力就被她掙脫了,顧淮越不得不用力攔腰將她抱了回來。
“我不能讓他們遷怒小孩子!”她急切地說。
“我知道。”顧淮越將她的腦袋扣進懷裡,“可是他們是他的外公外婆,這麼長時間他們想見見他。”
“可是他們又不疼他!”
“不會的。”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珈銘外婆說他們需要時間跟珈銘談談,把誤會解開。就一晚上,明天,明天把他接回來。”
他保證著,像哄個孩子。
嚴真慢慢冷靜了下來,鬆開了他:“我知道了,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向浴室走去,留顧淮越一個人站在原地,表情有些無奈又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生氣了?
嚴真在浴室裡悶了將近兩個小時,期間某人敲了兩次門問她好了沒有,她裝作沒有聽見沒有應門。等她穿好衣服走到客廳的時候,只穿著一件軍襯的他已經做好了晚飯。
“吃點兒東西。”顧淮越給她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