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見過最好的一對人,也是我最無能的人。
而白纖的一切,似乎早已經和我牢牢綁在一起,這讓我開始反思,我究竟是救了人,還是害了人。
我開始發現我對白纖的感情有了變化,我害怕和她在一起,我害怕真相,害怕一切,可當她義無反顧奔向我的時候,我才明白,我應該也奔向她,才不算辜負。
既然生者仍在,那我又怎麼能繼續止步回頭,就像我再也無法回到過去一般無二。
白纖的存在,不再是簡單。神明原來早已經訴說未來,我和她一定會相遇,唯有相愛是神明的一個意外,一個美好而又悲傷的意外。
我們之間,非生即死。
神力對於一個凡人來說太過沉重,就像是頂著千斤一般被壓得喘不過氣,她只能活到二十四歲,我的神力一邊保護著她,一邊傷害著她。
我們走過許多地方,見過許多人,成全彼此最好的記憶。
恍然間想起那個夜晚,我們表達著對彼此的愛意,原是心裡都在想著如何為對方而死。
後來我們再次見到那個叫喬歲的女孩。
我們的再次相見,我的腦海里一閃而過的畫面讓我的心顫抖,我彷彿看見了我和阿纖的結局,原是愛情,都脆弱的不像話。
這個世界,遠比我想像的要美,也比我想像的要冷漠。
那天阿纖接受採訪的時候,尋哩說阿纖從未這樣過,我想起嬌嬌那三緘其口的模樣,她說你家小孩想把神力還給你。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她只是希望,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倆,還會有人記得我們。
我預設了阿纖的想法,至少她並不知道我會怎麼做。
我就在那邊看著,看著阿纖似笑非笑的回答著那個記者的問題,明明是帶著笑容的臉,卻讓我覺得悲傷。
阿纖從不堅強,除了遇見我之後。
遇見我之後,那個傳說中厲害的影后時而躲在我懷著撒嬌,躲在我懷著哭泣,躲在我懷著嬌嗔,哪怕我親眼看見那滾燙的淚珠跌落,她仍會拼命地搖頭說,她沒哭。
不過我慶幸的是,好在是我在她身旁,否則也不知道會躲在誰的懷裡了。
臣厲的到來是我最意外的事情,他也是曾經父君封賞過得神官,倒頭來卻開始幫助魔族。
原是一個神明眼中,從不分正邪。
錯便是錯了,魔族弒神屠殺那便是錯,花秋逆天而行那也是錯。
錯了,就要受罰,無論是神是魔。
阿纖其實挺傻的,我一直這樣覺得。
她並沒有發現我的變化,我每晚將牛奶裡放一些安神香,然後在將神力渡給她,恍然間想起皂七問我天石碎片的事情,我想我心裡有數了。
我的確在賭,賭贏了便是我和阿纖的未來,賭輸了便是還給阿纖曾經欠她的歲月。
我在電視上看著,那些跳樓尋死的那些人,他們說自己活夠了。
我輕笑,活夠了?我這才叫活夠了
我只是在想,師父和林佳妍許是沒有結果了,千御和那女孩也沒有結果了,我和阿纖我不清楚,因為這是我唯一一次沒有把握的打算,但我答應過阿纖的父親,我應該比任何人都要為阿纖著想,因為她只有我了。
籌備婚禮的那幾天其實我不忙,只是如同現在人說的什麼婚前恐懼症,但我恐懼的不是婚前,而是婚後,因為在那天,我便決定了一切。
阿纖喜歡鳳冠霞帔,我便讓紅嬌嬌去準備,阿纖喜歡的,我都給她便是,可遺憾的是,那十里紅妝,只有阿纖一個人看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待在一個漆黑的房間,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我漸漸地覺得疲憊,渾身使不上力氣,我的神力無法使用,彷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