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荒廢,怎麼會突然……”
周檀紹不等她說完,便道:“是啊,十幾年無聲無息,如今卻要來侯府要人。此番突如其來的舉動,背後定有推手,有人蓄意為之,暗藏玄機。”
顧清語詫異看他:“二爺是在疑心我嗎?我為何……都是十幾年前的陳年舊事了,我縱有萬般不是,再蠢再糊塗,也不會做出累及侯府與顧家清譽之事!”
周檀紹勾起唇角,突然大步地朝她走了過去,望著她眸光盈盈的臉:“你之前屢屢求我和離,如今,有人願意將你接走,倒也是遂了你的心願。”
顧清語聞言,臉頰因憤慨而微微泛紅。
很顯然,他一點也不相信她,認定她與此事有關。
顧清語垂眸,緩一緩呼吸,正要開口反駁,忽又想起沈硯之前的交代。
“待我狀告侯府之時,你便什麼都知道了。”
等等……
沈明聰是沈硯的人嗎?
一切都是沈硯安排好的。
思及此,顧清語忙掀開被子,欲要更衣出府,卻被周檀紹攔住了去路,他高大的身軀,直接擋在顧清語的面前,像一堵厚實的牆:“你想去哪兒?”
顧清語望了望他,又望了望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垂眸道:“我想去給侯爺和夫人賠罪認錯。”
“來不及了。”
周檀紹低沉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冷冷飄下:“你就算跪上三天三夜,也是無用。”
顧清語嘆息一聲,後退半步,又道:“沈明聰狀告侯府,未必是為了我。這事情來得莫名其妙,還請二爺稍安勿躁,容我想想該怎麼辦。”
周檀紹肅著臉,下顎緊緊繃著,一字一句道:“你還能怎麼辦?”
顧清語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眼神中既有無奈也有決絕,隨即她轉身,提筆寫下了一紙和離書,待墨跡稍幹,再呈給他過目。
“二爺,只要你按章蓋印,明兒一早我就會離開侯府。”
周檀紹瞥過一眼,冷笑出聲,伸手拿過,然後又一把團了,撕得粉碎。
紙片紛飛,散落一地。
周檀紹步步逼近,周身散發出的氣場冰冷而壓抑:“你休想!”
顧清語一臉堅決道:“無妨,我可以再寫一張,十張,一百張……直至二爺消氣為止。”
周檀紹的眼中怒火中燒,還夾雜著幽怨的情緒:“顧清語,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