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道:“爹爹應該知道哥哥的學問,中舉人是不錯,可是考上前二十名,您不覺得有些奇怪?”
顧知一愣,而後說道:“可能是這次運氣好了些吧。”
“爹爹真好笑,參考之前的事情,您覺得你們父子有那點算的上是有氣運之人,若是正常情況下,哥哥中舉應該也是中流,而爹爹此次中舉卻也真的不是運氣。”
顧知一愣,而後說道:“那是為何?”
“世界上哪有什麼運氣,那是因為哥哥與世家大族的交易,爹爹以為我這時日都在幹什麼?”
顧知已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上輩子到底是積了什麼德,有了這樣一個兒子,當真是蒼天庇佑。
顧綰坐在藤椅上,吃著西瓜。
顧維鈞看到顧綰之後,十分高興的走過來,開口說道:“阿綰,你回來了。”
顧綰站起來,拉著顧維鈞的手,讓他坐下來,湊向顧維鈞的身子,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脂粉氣息。
“哥哥,太倉教坊司的歌舞如何?”
顧維鈞一時間有些無措,他開口說道:“乃是嘉定知縣設的宴會,元美也去了,只是看看歌舞,阿綰不要誤會,為兄不是那樣的人。”
“我自然知道哥哥不是那樣的人,只是我有一件事情要問哥哥,你覺得你的才學與元美相比如何?”
“遠不如。”
“王偕呢?”
“更加不如。”
“大明朝出閣入相之輩必須是翰林出身,哥哥覺得如此你此時去考會試,又會如何?”
顧維鈞沉默,而後嘆氣道:“我明日便搬到鄉下去,為兄被這繁華世界給迷了眼,忘記了自己該做什麼,阿綰說的對,是我太過忘乎所以了。”
顧綰心中一嘆,暗道這顧知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好事,竟然生了顧維鈞這樣的兒子。
這樣的人,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我已然託萱兒在蘭溪的山居之所,為哥哥建了一座小軒,山中幽靜,自可靜習。”
“多謝阿綰了。”
第二日一早,顧知就見到自家兒子坐上一輛馬車,離開家門了。
顧綰走到顧知身邊,開口說道:“爹爹在想什麼?”
顧知轉身,看到顧綰眼中一陣複雜。
“維鈞去哪裡了?”
“之前徐家來信說是待到哥哥高中之後,邀他到府中一聚。”
“維鈞還如此年輕,卻有些太早了吧。”
顧綰微微一笑看著顧知,而後說道:“爹爹,年輕就是最好的人脈,年輕就意味的名聲,在這個時代,名聲意味著什麼?爹爹應該知道。”
顧知摸了摸鬍子,開口說道:“我兒眼看就要飛黃騰達了,心中總有幾分不踏實,變化太快,實在是有些令人措手不及。”
顧綰笑了笑開口說道:“爹爹不用擔心,你應該慶幸,哥哥和你不一樣,他天生適合為官。”
“阿綰你個小丫頭哪裡知道什麼人適合當官。”
顧綰沒有說話,只是轉身走向廚房。
趕忙把早飯給做了出來,低著顧維鈞說道:“爹爹是因為我說你不適合當官,才不滿的吧。”
顧知一愣,而後說道:“你這丫頭。”
此時顧知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阿綰,我昨日回來的時候,怎麼聽見院子裡似乎有人說話,是不是有什麼人在裡面?”
“哪裡有什麼人,肯定是你聽錯了,今天中午我給爹爹做好吃的,哥哥到徐家肯定是吃了不少好吃的東西,我們也吃點兒好的。”
顧綰這好不容易使出了美事轉移話題,才避免尷尬的發生。
想來,哪傢伙下去的時候不會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