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倉有人給你說媒?”
顧知一聽,頓時老臉一紅,忙開口說道:“哪有的事,小孩子不要摻和大人的事情。”
顧綰本來是瞎說的,可是看到顧維鈞這樣的表情,頓時心下了然。
男人四十一枝花,此話果然不假。
天色漸晚,三人聚在廳堂吃飯,這倒是三人許久之後第一頓團圓飯。
一時間感慨良多。
短短一年時間,已然今非昔比。
用過飯後,顧綰正準備去休息,卻被顧維鈞給叫住了。
兩人站在廊前,看著與太倉截然不同的景色,不由得心中生出恍然之感。
“哥哥若是考中了,我們是否就留在京師?”
顧綰開口問道,此時顧維鈞坐在廊前,轉過身子,面上一陣異樣。
“自然是要留在帝京的。”
“顧家如何了?”
“顧伯父閒賦在家,拜託我給你帶來了一封信。”
“給我的?”
顧綰接過信,開啟一看,心下了然,笑著對顧維鈞說道:“哥哥可要爭氣,如今你身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顧維鈞笑了笑之後,並未言語。
他又何嘗不知道此時自己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顧維鈞了,如今他已經成為南直隸各方勢力交叉的一個點,稍有不甚,就會萬劫不復。
“所以哥哥可莫要貪花好色哦。”
顧維鈞笑了笑說道:“阿綰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那就好。”
第二日一早,顧綰早早起來,好生收拾了一番,專門穿上前幾日新做的明黃色衣裙,領邊袖口一圈兔毛,看著倒是分外可人。
今日顧綰這般費心打扮自然是因為,王偕要來。
寒玉說,那王偕今日本來是來定親的,可是卻被夏言給推後了,此時嚴嵩兼任禮部尚書,主持科舉事宜,這王偕本就是夏言的徒弟,難免有所打壓,若是她再與王偕定親,顧維鈞說不定也會受到影響。
那顧綰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都白費了。
所以王偕這一次前來,算是拜訪。
在床上好生修養了一段時間,王偕的身子總算好了一些,只是到底是還有些清瘦,顧綰忍不住開口說道:“這些日子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怎麼瘦的如此厲害?”
顧知看到兩人這般模樣,輕咳一聲,開口說道:“快進來坐吧,外面風大。”
幾人依言進了廳堂。
顧知拉著王偕寒暄了幾句,顧綰想跟王偕單獨說話,可是這顧知卻總像是聽不見似得,跟王偕扯一些有的沒的。顧綰不禁一陣鬱悶,顧維鈞看到顧綰這幅模樣,頓時一陣好笑。
只是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喧囂。
只見一個穿著飛魚服,身配繡春刀的男子走到廳堂裡。
赫然便是錦衣衛。
顧綰眉頭一皺,他們顧家何時與這錦衣衛有過瓜葛。
顧知更是一陣驚懼,須知這錦衣衛在普通百姓的心裡,可是分外嚇人,進去了可是有去無回。
還未等顧家人說話,這位錦衣衛開口說道:“這次乃是意外,本不應該我來傳的,只是事出意外,當真是折煞了幾位。”
顧綰一愣,這位錦衣衛倒是分外特別,竟然如此的有禮貌,倒真是讓人奇怪。
此時錦衣衛朗聲道:“陛下口諭,宣舉人顧維鈞進宮面聖。”
顧綰心下了然,看了顧維鈞一眼,顧維鈞點了點頭,便跟著這位錦衣衛走了。只留下一臉茫然的顧知。
“這是怎麼回事?”
顧綰拉著顧知的手,開口說道:“爹爹不必擔心,這對於哥哥而言,乃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應該替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