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排出一個順序。
我看著手裡的紙片:黑暗和恐懼中。桌上的一張:照冥路。我忽然想起那個細聲細氣的女人唱的歌,想著那歌詞,我快速地把紙片拼到一起,然後叫一本正小姐和忠臣良將到面前,一起看。
沉睡的女神,我呼喚您
您的薩滿在呼喚您
願隨侍的諸神,請用深淵中的耳朵聆聽禱詞
用明亮的眼睛看分明吧,體察那緣由
不是沒有緣由地禱告,不是沒有災害的答對
您的兒女無辜的熱血濺滿大地,
鮮活的生命被剝奪踐踏
勝利的魔鬼正歡笑,在飽飲了您兒女的血肉之後
沉睡的女神,您的薩滿在呼喚您的降臨
那由黑暗和恐懼中誕生,被惡魔養育的女神
那擁有邪惡本性,手握毀滅力量的女神,
要用什麼祭祀呼喚您的降臨?
開恩吧,回答您兒女的請求
滿足您兒女的禱告
讓兒女把那祭祀獻到您面前
沉睡的女神聽到了禱詞
怒火在胸裡燃燒
聲宣告示我的薩滿
按著我的要求去說吧
按著我的要求去做
我要那絲緞般的皮鋪路
我要那熱血奔湧成河洗塵
我要那燃燒的肥脂點天燈
照亮我的歸途路
扒下絲緞般的皮鋪山石
冒氣的鮮血流成河
肥脂點燈照冥路
女神啊,獻上您滿意的祭品
“這是昨天圍著人皮的那圈符號,原來是禱詞。”我無意識地點著桌上的紙片,思維又回到昨夜森林裡的大岩石旁。眼前全是燃燒的油脂,扒下的人皮,血有沒有流成河倒沒看見,但那些符號圈可是血畫成的。“好像昨天有人在那舉行邪教儀式。可能是村民們乾的。他們究竟要幹什麼呀?他們不會真認為用人活祭就能招出一個邪惡的女神來吧?——耶斯羅·博琊先生怎麼說?”
“我沒找到他。”忠臣良將把那些紙片一張張收集起來,拿在手上看著。“山莊裡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沒幾個人留下來。”
“這時候沒走的人可能就是村裡的人。我們查查去?”我滿懷希望地看著忠臣良將剛毅有型的臉。
忠臣良將看著我,點點頭,可神情間卻沒抱什麼希望。我想想也是,那些村民如果這麼容易就被找到,他們也太笨了些,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一直隱藏得棒極了,和笨字一點邊都沾不上。
一走出房門,就見湖對面一個人雙手插在褲兜裡,長身挺立,淡灰的套頭毛衫,筆直的淺牛仔褲,頸間方格紋的圍巾被山風吹著,翻卷若仙。他的神情也平淡閒適,被青山碧水襯著,彷彿不沾人間煙火的神仙一般。正是忠臣良將訪而未遇的耶斯羅·博琊。
唐濤,忠臣良將和一本正小姐一見他,像要抓人家似的,奔跑著過了廊橋。然後他們站住了,一動不動地看著非常非常正常的草地,像是被什麼驚呆了。
我忽然想起,那片草地上剛剛有十二個人死在上面了,無論如何也不該這麼正常才對。忙快步走過廊橋,然後也看著草地發愣。
草地還是中秋的草地,小草綠得憔悴,有落葉散在草間,此外,就沒有什麼了。
那些屍體,不見了。
不只屍體,連濺在草上的黑血也消失了。可以肯定,不是山莊的工作人員挪動了屍體,他們已經被一本正小姐明確告之要保留現場,直到警察過來。就算山莊的人不聽話,把屍體和斷肢挪走了,血呢?黑色的血液怎麼也不見了?草地上根本沒有水洗過的痕跡。
天更陰了。看著地面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