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提拔王瓊花當婦女主任一事,秦天佑確實沒有能力,也不敢公開地去操作。他的顧忌很多,一是史小英交不是吃素的,她兇得很。秦天佑不瞭解史小英,不知她背後有多大的能量。萬一史小英耍起潑來,他秦天佑是有可能吃不了兜著走的。二是拿下史小英,提拔王瓊花肯定會招來非議,王瓊花的放蕩在灣裡村這一帶是家喻戶曉的。誰提拔她,誰就會被人以為陷在了她的褲襠裡。三是王瓊花不會忠於某個男人,不管是誰提拔她後,被她一腳踹開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沒有男人能掌控她,相反她卻能在眾男人間走動得遊刃有餘。與這麼多男人辦過事,卻沒有引起眾男人對她的圍攻,或打鬥,說明王瓊花非常非常地不簡單,她有著拿住男人的特殊本領,也許是與生俱來的沒人能理解的本領。
走過前進河上的寬闊的大橋,秦天佑和陳衛東就走向了通往村委坑坑窪窪泥濘的道路。從馬路到村委只有兩百米,有兩條路相通,小路很平整,平時不走車,大雨過後,路面早幹了,早上秦天佑和陳有福就是從這條路走的。
另一條路由於被陳二爹的窯廠運磚的拖拉機壓了,路面到處是水坑,到處是泥漿。灣裡村這裡的泥土具有粘性,和北方的砂質土壤不同,也正因為具有粘性,所以燒出來的磚比砂質土壤燒出來的磚強度更大。
關於陳二爹的窯廠,秦天佑還沒有去看過,只是遠遠地眺望過。
秦天佑和陳衛東走的是那條泥濘的路,沒走幾步,鞋子就粘滿泥漿了。
秦天佑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他微微一笑說:“衛東啊!你爸爸怎麼搞的?有這麼一條寬闊的路,怎麼也不修一修?”
陳衛東輕輕搖頭說:“爸爸一直想修的啊!村民也想修的,但陳二爹這老東西不肯掏口袋啊!這路是被他的窯廠搞壞的,總不能讓村民花錢給他修路吧?”
陳衛東所說,也就是秦天佑剛才想到的,秦天佑想以此為突破口,給陳二爹製造麻煩了。
“呵呵!多虧你們公司還沒給你配車啊!不然你的車只能停大馬路上了。”秦天佑詭笑道。
“唉!這老東西太可惡了。這路不好,他窯廠運磚也不方便嘛!”陳衛東嘆氣道。
“呵呵!你們村其實該開個會,大家一起讓陳二爹修路,他如果不肯出錢,你們可以把這路封起來的嘛!窯廠他可以承包,但路又不是他家的?”秦天佑進一步啟發道。
“我們村情況複雜的啊!不齊心啊!我爸爸他是老好人,他又不會挑這個頭,唉!”陳衛東說。
“史小英呢?她也許會挑頭的哦!”
“怎麼會?他們當官的沆瀣一氣,官官相護,她才不會挑頭呢!”
“你沒聽到張主任說嘛?陳二爹想把她的婦女主任拿下來了,我們在說話的時候,很有可能這個陳二爹正請鎮領導吃飯呢!”
沉默!
“你和陳磊是兄弟,是好朋友,她媽媽有事了,你不想為他出口氣?你回去和陳磊說說,唉!史主任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我們還剛在她家喝過酒,沒想到啊!這個陳二爹竟然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唉!讓陳磊好好勸勸史主任,千萬不要生氣傷了身體。”
“這老東西!唉!心腸真比火赤練還毒!”
“不管陳二爹提拔誰,都不會是那人的本意,只是陳二爹利用的一枚棋子,關於這一點,你也和陳磊分析一下。”
“嗯!我現在就去找陳磊,老東西!當面笑嘻嘻,背後使刀子,真是太可惡了!”
陳衛東把秦天佑當成了好兄弟,被秦天佑一挑撥,一鼓勵,就想給點顏色陳二爹瞧瞧了。
陳二爹辦酒的飯店也就是昨晚派出所掃黃的飯店。
這飯店開在大馬路邊上,屬於離灣裡村最近,最好的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