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未脫的孩童在深山之中採藥的情形,那老者正指著一株藥草向那稚童在說些什麼,畫風簡單樸素,自然大方,可是畫中卻透露出一股獨特的神韻,雖然只是寥寥數筆,但那老者的慈祥和耐心,孩童的好奇和認真,均躍然紙上,活靈活現,顯然出自於大家之手,技近乎道,凌寒從這幅畫中感受到了一股奇特的道韻,讓他心馳神往,忍不住駐足細細品味。
“這裡就是歷代的族長主持家族最高決議的地方,唯有歷代的家主和德高望重的長輩能夠進入,所有重大事情的決議都是在這裡確定的,這個傳統傳承了五千年,卻斷送在老夫的手上,可悲可嘆吶!”李雲景打量著周圍的這一切,不由得感嘆道。
凌寒知道李雲景難免觸景感懷,趕緊詢問道:“不知前輩帶晚輩到這裡來,是有何用意?莫非這閣樓之上另有玄機?”
李雲景從傷感之中清醒過來,微微頷首道:“咱們從這裡就能夠直接到達須彌山雷音寺。”說完再次打出一道白色元力,這道元力在狹小的空間裡上下飛竄,最終沒入了那張巨大的木桌之上,消失不見,木桌在吸納了白色元力之後,開始微微顫抖,很快有耀眼的金色光芒閃爍而出,而凌寒熟悉的法陣氣息也越來越濃烈,沒想到這看似樸素的木桌之內竟然潛藏了一個傳送法陣,很快法陣徹底顯露,元力流轉,光芒四射,歷經千年的時光,沒有絲毫的損毀,依舊靈氣逼人,運轉流暢。
“一般的傳送法陣,最多能維持百年,這座法陣歷經千年的光陰,依舊完好無損,當真是世所罕見!”凌寒感嘆道,他現在已然是法陣行家,一眼就看出了這座法陣的不凡之處。
“這座法陣乃是佛教開宗祖師釋迦牟尼親手所設,威力自然不凡,我李氏一族雖然是名不見經傳的修真世家,可是我們憑藉高超的醫術和救死扶傷的仁心,與道、佛兩派交情甚篤,當時的釋迦牟尼佛與我李氏先祖更是莫逆之交,也就是畫像之中的這位老者,這幅畫正是釋迦牟尼親筆,畫中蘊含奇特道韻,所以破天的大火不能損害這裡分毫,為了方便交流,釋迦牟尼佛祖不下了這座傳送法陣,一旦李氏一族有危險,可以透過法陣直接傳送道須彌山,尋求庇護,這座法陣幾位隱秘,唯有歷代的家主知曉,也唯有獲得奇特的道印才能激發,外人絕不知曉。這座法陣本是我們最後的依靠,卻沒想到真當我李氏家族遭遇危難之時,燃燈古佛竟然冷眼旁觀,枉我們一直以名門自居,以道、佛兩派為依靠,自以為可以超然物外,懸壺濟世,現在想來,當真是可笑之極。”李雲景說道最後,發出了陣陣冷笑,那笑聲之中的複雜心緒,唯有他自己能夠體會了。
“沒想到前輩家族的傳承如此久遠,連佛教的釋迦牟尼祖佛,道家的元始天尊都與前輩的家族有莫大的淵源,只是晚輩擔心,既然當年燃燈古佛選擇冷眼旁觀,那麼這座傳送法陣會不會早已失效了,以燃燈古佛行事之謹慎,他不可能留下這個隱患,咱們貿然傳送,恐怕會在空間之中迷失,到那時唯有尋找空間裂縫才有一線生機,豈不是太過冒險。”凌寒感嘆之餘,馬上意識到了危險。
“就憑一個返虛期的古佛,怎麼能撼動真正祖佛佈下的法陣,他即沒有這個實力,也沒有這個膽量,當年老夫確實可以走,卻帶不走三千多位族人,所以決心與家族同覆滅,如果老夫真的到達了須彌山,有佛祖的遺訓在,他也不敢把老夫交給破天劍神,只是老夫當時已經心灰意冷,無意逃生,才沒有激發這座傳送陣而已,現在時機已到,咱們這就去須彌山,跟他們算算這筆舊賬。”李雲景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逝,當先一步踏入了傳送陣中。
有了李雲景這句話,凌寒心中的疑慮也是一掃而空,縱身躍入了法陣之中,同時幾位熟稔的往各個關鍵之處投下高階靈石,其實激發傳送陣用中階靈石就已經足夠了,為了保險起見,凌寒還是選擇了高階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