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京毫不猶豫地快步走到床邊坐下,手中緊緊握著那瓶藥酒,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畢竟,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幫助別人擦拭藥酒啊!
床上躺著的許書曼微微側過頭,目光落在眼前這位看起來矜貴無比的薄京身上。
只見他正不緊不慢、有條不紊地擰開那瓶藥酒的蓋子,然後小心翼翼地傾倒出一點點黃褐色的液體。
當藥酒觸碰到薄京寬厚的手掌時,剎那間,一股濃郁的藥酒香瞬間瀰漫開來,充斥著整個房間。
薄京雙手緊緊相握,開始輕輕地揉搓起來,隨著掌心之間不斷的摩擦,溫度也逐漸升高。
緊接著,他將沾滿藥酒的溫暖手掌輕柔地覆蓋在了許書曼纖細白皙的手臂上。
許書曼只覺得手臂上傳來了一陣奇妙的感覺,先是溫熱的觸感,隨後又有藥酒帶來的絲絲涼意滲透進來,這種冷熱交織的舒適感讓她不禁輕撥出聲:“好舒服……”
然而,生性要強的她很快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薄先生,這樣子真的太麻煩您了。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
許書曼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薄京,只見他正無比溫柔地拿著毛巾,輕輕地擦拭著自己的手臂。
那輕柔的動作彷彿生怕弄疼她一般,然而這突如其來的親暱卻讓許書曼感到有些不太自在起來。
就在這時,原本溫情脈脈的氣氛陡然一變。只聽薄京用一種冷冰冰的口吻開口問道:“你叫我什麼?”
他的聲音彷彿裹挾著寒霜,瞬間將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
許書曼被薄京這突然轉變的態度給嚇得不輕,一顆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兒,整個人都呆住了,一時間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結結巴巴地回應道:“薄……薄先生?”
薄京聽到這個稱呼後,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繼續沉默著,那張俊美的臉龐此刻猶如被冰封住了一樣,沒有絲毫表情。
許書曼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仍在冷著臉的薄京,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
猶豫片刻之後,她決定換個稱呼試試,於是輕聲說道:“薄京?”
可是薄京依然不為所動,還是保持著那副冷漠的神情。
許書曼見狀,心中越發忐忑不安起來。她絞盡腦汁地思索著還有什麼合適的叫法,最後靈光一閃,脫口而出:“小京?”
沒想到這下可捅了馬蜂窩,薄京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簡直比鍋底還要黑。
許書曼站在那裡,一臉茫然,她竟然一時間想不起來眼前這個人究竟該如何稱呼?整個人都懵住了!
“小薄?”她試探性地喊出這個名字後,心裡也沒底,因為她感覺好像不太對勁兒。
此時,許書曼再次看向那個人,發現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黑,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一般。
這讓許書曼更加緊張和不知所措,她絞盡腦汁,卻怎麼也想不出其他合適的名字來。
突然,許書曼的腦海裡如閃電般劃過一個名字,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臉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紅暈。
猶豫再三之後,她終於鼓起勇氣,輕聲說道:“老公。”
聽到這聲呼喚,原本還沉著臉的薄京瞬間露出了笑容,那笑容真是帥氣逼人,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只聽他溫柔地回應道:“乖!”
然而,許書曼卻顯得有些害羞和尷尬,她小聲嘟囔著:“那個……其實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說著,便試圖掙脫薄京握住她手臂的手。
但薄京似乎並沒有打算放手,依舊緊緊地握著許書曼的手臂,非常認真地按壓著。
“啊!輕點!太疼啦!還是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