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感慨一番,自走遠了。禹司鳳愣愣地站在原地。回想從少陽峰出來,並沒有誰遲來或者掉隊,那“新弟子”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但既然是褚磊領上島,那想必不是可疑人物。
他想不透其中的奧妙,只得轉身往回走。經過鍾敏言地院落,正要進去找他,忽聽裡面傳來說話聲,嬌柔清脆,正是玲瓏的聲音。這兩人想必有什麼秘密話要說,他不想做偷聽之人,只得再轉身,忽見對面一人分花拂柳,嫋嫋婷婷地走來。是璇璣。她一見禹司鳳呆呆站在門口,也是一愣,跟著陡然笑開。花蝴蝶一樣撲上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司鳳!原來你也在這裡!我說怎麼找不到你呢。”
禹司鳳見她喜笑顏開。神清氣爽地模樣。不由摸了摸她飽滿的額頭,柔聲道:“有什麼開心事嗎?笑成這樣。”
“找了你半天都沒找到。突然在這裡遇到,難道不算開心事嗎?”她兩眼亮晶晶地,像撿到寶貝的孩子。
他低聲一笑,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輕聲道:“玲瓏在裡面呢,咱們別打擾他們。先走吧。”
璇璣見到他了,自然把鍾敏言的事丟在腦後,抱著他的胳膊,兩人說說笑笑往回走。忽聽庭院裡玲瓏陡然拔高了聲音,厲聲道:“你就是不願告訴我罷了!你從心裡就是看不起我,覺得我沒有用,對不對?!”
兩人互看一眼,均想好容易才重逢,可別吵起來,那實在有傷大雅。這樣想著,一時又不好走,只得悄悄爬上牆頭,看他倆到底為了什麼鬧彆扭,如果鬧得不好看,他們也好下去相勸。
小小的庭院裡放著一張石桌,兩個石凳,鍾敏言坐著,玲瓏背對他站著,果然是在鬧脾氣。璇璣眼前擋著一枝槐樹花,用手悄悄撥開,朝下望去,只見鍾敏言急急起身,拉住玲瓏地手,沉聲道:“沒有瞧不起!我心裡是怎樣想的,你到今天還不明白?”
玲瓏使勁去甩,怎麼也甩不開他的手,只得怒道:“好!既然你這麼說,為什麼不讓我報仇?!為什麼不答應帶我也去不周山找烏童?!”
鍾敏言正色道:“第一,因為我不想你再捲入危險;第二,就算去了不周山你也見不到烏童;第三……我不想再從你嘴裡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玲瓏從來沒被他這樣冷冰冰地斥責過,當下居然呆住,話也說不出來。鍾敏言嘆了一聲,猛然將她揉進懷裡,低聲道:“我不想再見到你被他傷害!”
玲瓏一下子反應過來,漲紅臉掙扎,急得直叫:“你……你這樣是耍賴!你還是、還是看不起我!為什麼璇璣他們可以去,我就不可以?你……”
他手指點在她柔軟的唇上,將她激動的話全部點了回去。
“不要提璇璣或者別人。”他輕聲說著,低下頭,嘴唇緩緩貼上去,餘下的話消失在她唇間,“男人只會保護自己的女人……”
玲瓏只覺一陣頭暈目眩,所有的火氣盡數撲滅在他熾熱地親吻下。
趴在牆頭的兩人都覺得有些尷尬,兩人對看一眼,都是臉紅紅,互相偷笑一聲,跳下牆頭。
幹得好,敏言!禹司鳳在肚子裡對他這種對付玲瓏的手段大聲喝彩。果真像柳大哥說地那樣,有時候對女人講理是沒用的,她們就算沒理也會給辯成有理,你若不相讓,她便會扯到你不夠愛她身上去,這樣扯來扯去,最後兩人到底為了什麼辯都分不清,最後地結論就是你不愛她。還不如直接抱住她,狠狠吻下去來地有效。
他回頭深有感觸地看了一眼璇璣,這丫頭還好,傻乎乎的,從來不和人吵,她只會拔出崩玉和人拼命。有時候。倒真地希望她找個由頭和自己辯上一辯,好讓他試試柳大哥的話是不是那麼有效……
“司鳳,你怎麼笑得那麼猥瑣?好像柳大哥哦。”璇璣奇怪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