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進樹叢裡,他二人再追上去的時候。已經遲了,地上只留下幾滴血跡,那人逃得極快。
“是假的?”璇璣驚疑不定。想到這個鍾敏言與真正的鐘敏言從身材到眉眼,甚至說話口氣。無一不像,心中更是覺得毛骨悚然。天底下竟有能將別人扮得如此惟妙惟肖的人?
禹司鳳用手指沾了一些血跡,放在鼻前一嗅,一股淡淡地腥氣,那鮮血紅中帶青。與尋常鮮血甚是不同。不是人!他微微皺眉,是妖。他回頭道:“是假的。被我用話一激,現了破綻,自逃了。”
璇璣顫聲道:“他……他這樣會裝扮。那扮作爹爹欺騙六師兄的人也是他了?他……他混上浮玉島了?”
禹司鳳陡然想起方才聽浮玉島弟子說地話,他心中一直有一件事掛著,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直到此刻才豁然開朗,失聲道:“我知道了!那些妖魔混了進來!”
他將下午遇到的事告訴璇璣,當時聽到褚磊帶了幾個新弟子上島。他並沒往心裡去,但後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褚磊明明正和東方清奇敘舊。怎可能突然又帶了什麼新弟子上島?
“是那些妖魔!其中一定有善於變化地妖!只要見過一次的人,他就能變得絲毫不差。我早該想到!亭奴說的不錯。敏言這次回來。是他們計劃好的!趁著大夥不注意,變化一番混上浮玉島!”
禹司鳳顧不得再解釋。轉身便走,“快!我們去找你爹和東方島主!”
兩人急匆匆地往正廳那裡趕,半途上忽又遇到玲瓏,她一見禹司鳳和璇璣,立即笑吟吟地招手:“你們在這裡呀!走吧,咱們一起去正廳!”
璇璣被那會變化的人嚇怕了,只怕玲瓏也是假地,當即也不答話,“鏗”地一聲抽出崩玉。玲瓏一怔,道:“你幹嘛?”璇璣作勢要當頭砍下去,玲瓏被嚇傻了,動也不動,眼睜睜地看著崩玉從頭頂落下。
“當”地一聲,卻是禹司鳳用劍架住了崩玉,他沉聲道:“等等!”
玲瓏臉色煞白,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二人,半晌,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裡滾來滾去,顫聲道:“你們……你們是怎麼了?璇璣?司鳳?出什麼事了?”
禹司鳳溫言道:“你從哪裡來?敏言怎麼不在?”
玲瓏道:“我……剛從敏言的庭院裡……那白頭髮的男人說開飯什麼的……”
璇璣長嘆一聲,趕緊將崩玉收回去,走上前一把抱住玲瓏,低聲道:“對不起……嚇到你了。”
玲瓏驚懼一過,刁蠻的心性頓時浮現,跺腳厲聲道:“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我當猴子耍?禹司鳳!你給我說!”
禹司鳳道:“那些妖魔混上浮玉島了。方才變作敏言的樣子來叫我們,被我發現破綻,打傷了逃走。方才見你也是一人,所以難免疑神疑鬼。敏言呢?”
玲瓏也是唬了一跳,急道:“敏言剛才被爹爹叫走了!我本來也要去的,但爹爹板臉不給我去,我只好自己先走……”
“不對!那不是你爹爹!”禹司鳳大聲道,“是假的!不好!咱們快找!”
璇璣對這個會變來變去地人痛恨無比,想到是他騙了鍾敏言,更是恨不得用崩玉將他紮成馬蜂窩。玲瓏還有些茫然,不過聽說他們要找,自然不肯錯過,三人當下往回找,順著鍾敏言被帶走的那個方向急速御劍飛馳。
綠色的森林像波浪一樣,連綿不絕,自腳底翻卷而過。璇璣眼尖,早望見鍾敏言深藍地衣角,他跪在地上,對面站著的正是褚磊。她正要開口呼喚,玲瓏早已尖叫起來:“敏言!不要聽他地!他是假地爹爹!”
鍾敏言愕然抬頭,只見他三人御劍飛速落地,璇璣不及說話,拔劍便朝褚磊攻去,褚磊朝後退一步,利落地閃過這一劍,口中厲聲道:“放肆!你們這是做什麼?!”
鍾敏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