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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更讓裸模陳麗心靈震顫的,還不只是業務性質的變化。
幾乎是從第一次光/裸著胴/體面對楊子和他的照相機起,陳麗就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攝影師眼睛中的欲/望。起初,陳麗還不敢肯定,隨著拍攝次數的增多,楊子在工作時,就有了話語上的挑/逗和試探,在為陳麗擺佈姿勢的時候,他的手也越來越頻繁地觸控陳麗的胸、臀,乃至私/處;表面上,似乎是工作所需,而已經與男朋友有了床第之歡的陳麗,卻分明感受到了楊子手上動作轉遞的性的意味。
這讓陳麗驚疑不定。王副教授,只是向她闡述了做攝影裸模的無私密性質和後果,這一點陳麗有心理準備的,但是,在美術學院的教室裡從來不可能發生的性/騷擾,王副教授卻是不曾提及的。現在,陳麗卻要直面了。
終於,當楊子不再遮遮掩掩、而是直截了當地在攝影棚裡摟抱和撫摸她的裸/體時,陳麗果敢地制止了。
“楊子老師,”雖然比她大不了幾歲,陳麗還是從一見面開始就稱呼其老師:“請你自重,我是你的模特,請不要把我當做輕薄女子。”
停止了動作的楊子很尷尬,繼而,他就有意無意地向陳麗透露出這麼一層意思:在人體藝術攝影圈子裡,女模特陪攝影師睡覺,是家常便飯,這也有助於模特與攝影師之間更融洽地合作。
靠!什麼狗屁理論。陳麗心有不甘地撥打了王副教授的電話,王副教授在電話裡沉默了許久,終於小心翼翼地說:“小陳,有些規則,雖然是拿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的,但你卻不得不墨守。這就是所謂的潛規則吧,我以為你對此有了解的 。”
陳麗懵了。直到此刻,她才開始真正冷靜評估自己這次破釜沉舟舉措所要付出的代價。代價竟然是如此沉重和慘烈。
就在陳麗舉棋不定的時候,她無意中向魏亞軍透露了自己已經從美術學院辭職、正式進入攝影圈的情況。魏亞軍狂怒了,這個小男人,這個向來對自己俯首帖耳、每到求/歡時甚至低三下四的小男人,展現出了從來沒有過的血性。他要陳麗立刻剎車,甚至乾脆連美術學院的裸模也不允許做了:
“你就在家老老實實地待著,我的工資,養得起你!”
陳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並且後悔自己將身體做了奉獻:男人一旦在床/上得到了你,就敢對你發號施令,就不再拿你當回事!
“你養我,就你那點工資?除了能讓我吃飽飯,還能幹什麼?”陳麗不屑地譏諷,她也被激怒了。
魏亞軍同樣很尷尬。的確,他的小公務員的薪水,除了能滿足兩人的溫飽,再無餘力。可是,魏亞軍就是不妥協,甚至陳麗不再與他見面,也改變不了這個小男人的決心。最終,走投無路的魏亞軍走出了讓陳麗絕望的一步棋,他去了陳麗的父母家;那之前,陳麗已經領著他見過了自己的父母,工程師的爸爸和醫生的媽媽,對這個帥氣的小公務員很滿意;可是,這一次,魏亞軍聲淚俱下地向陳麗的父母揭發了陳麗所做的一切,導致陳麗的母親當場眩暈,父親則砸碎了玻璃茶几。
自己的寶貝獨生女兒,竟然在做如此驚世駭俗、在他們看來甚至是寡廉鮮恥的工作,老兩口驚怒交加,他們立刻與魏亞軍結成了戰鬥聯盟。
戰鬥的結局,陳麗的父母與拒不聽話的女兒斷絕了家庭關係;魏亞軍,則徹底失去了陳麗。
這場戰鬥,徹底改變了陳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