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將今日發生的事簡要向陸繹說了一遍。
陸繹聽罷,手指輕敲桌面,微微笑了一下,說道,“烏安幫竟遭人用如此手段陷害,這倒是有趣兒得很吶,”
陸繹話音剛落,謝宵便炸毛了,“啪”的一拍桌子,“姓陸的,說什麼呢你?”
上官曦對陸繹的態度雖也略感詫異,但終究是個性子穩妥的,阻止謝宵道,“不許胡鬧,陸大人這樣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有道理?師姐,姓陸的就是想看咱們烏安幫的笑話,虧得咱們還答應幫他查倭寇之事,像這種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以後不要搭理他,我們走,”
上官曦瞪了謝宵一眼,衝陸繹說道,“陸大人,謝宵脾氣向來如此,說話不經大腦……”
陸繹不待上官曦說完,便擺擺手道,“無妨,謝少幫主的為人處事之風,我倒是見慣了,”說罷仍舊微微蹙眉,手指輕敲桌面。
袁今夏看著陸繹,輕輕喚了聲,“大人,”
陸繹看向袁今夏,輕輕點了點頭。
袁今夏便轉向上官曦道,“上官姐姐,不瞞你說,大人今日路過烏安幫分舵,曾親眼目睹當時發生的事,大人見上官姐姐和謝宵都在,料想處理這樣的事自是手到擒來,且他這官家的身份此時並無甚作用,故而並未久作停留,”
上官曦方才明白,為何自己說完事情的經過,陸繹是那樣的反應了。謝宵反而琢磨出不對勁兒來了,“姓陸的,你路過,還看見了?然後你就走了,現下你又和今夏一起回來的,今夏還對你的行蹤如此清楚,你說,你是不是專門出去尋今夏的?”
上官曦甚是無語,袁今夏也衝謝宵翻了一個白眼。
陸繹也不看謝宵,輕輕說了句,“謝少幫主此時倒聰明起來了,”
“你?”謝宵雙手支著桌子,衝陸繹一字一字說道,“姓陸的,你就是個卑鄙小人,”
陸繹輕笑道,“謝少幫主看人和想事情果然清奇,”扭頭向袁今夏眼神示意了一下。
袁今夏便不顧謝宵搗亂,繼續衝上官曦道,“上官姐姐,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特別的地方?”上官曦回想著當時的情景,片刻後說道,“我想起來了,當時有件事我覺得非常奇怪,”
“什麼事?”袁今夏和陸繹同時看向上官曦。
“我拆穿那對騙子後,便立刻有幾個人跳出來指責烏安幫,說我信口雌黃,然後撒腿就跑,我讓謝宵留下,自己便追了上去,”
謝宵點了點頭,“對,師姐追出去後,那兩個騙子無法自圓其說,又鬧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上官曦繼續說道,“我追至一個偏僻的巷子中,那幾個人見我孤身一人,便拔了刀劍將我圍了起來,我問他們是什麼人,又是何人指使他們的?他們並不答話,我便和他們動了手,那幾個人武功一般,可是武功套路卻不似中原套路,倒像是……”
袁今夏追問道,“像是什麼?”
“現下想來倒像是東瀛人的武功招術,可他們都著漢服,我當時並未往東瀛人身上想,”
袁今夏扭頭看向陸繹,“大人,挑事兒的十有八九是倭寇了,終於有動靜了,”
陸繹點點頭,仍作思考狀。
“可他們為何會陷害烏安幫呢?”袁今夏又向上官曦問道,“上官姐姐,最近烏安幫杭州分舵可有異樣?有沒有和人結下仇怨?”
上官曦搖搖頭,“杭州分舵一直風平浪靜,兄弟們接的也都是平時的一些生意,分舵的尹舵主是一個沉穩的人,向來不做有風險的事,”
陸繹手指停止敲擊桌面,問道,“上官堂主,那群人鬧事之時,可知曉你和謝宵的身份?”
上官曦回憶了一下,又看了看謝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