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到此為止吧。”
幾道人影緩緩從樓梯走了上來。
為首的人緩緩摘下了自己黑袍上的帽子,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人交給我,你可以走了。”
對方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看到來人之後,江城嘴角上揚,露出一副嘲弄的表情說道:“這大晚上的還戴個墨鏡,你也不怕出門栽跟頭?”
江城突然指著對方的腳底,煞有介事一般驚訝道:“咦?狗屎!”
“哪呢哪呢?”
那人摘下了墨鏡,一臉慌亂地朝著自己腳下張望著。
結果很快他便發現,這一切根本就是江城的惡作劇,地上哪裡有什麼狗屎。
“呦,這是怎麼了?幾天不見怎麼突然變成了熊貓眼?”
來人正是前不久上任梧城的鬼差常遠。
雙眼烏青的常遠收起了自己的墨鏡,他冷冷的看了江城一眼,心中有些煩躁。
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誰了,好端端的在路上竟然被人套了麻袋給毒打了一頓。
關鍵是那個打人的傢伙還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存在,百里家雖然不是大戶,可那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於是常遠也就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江城卻捂著嘴偷笑著,他該不會是那個小白毛百里律給打的吧。
頂著熊貓眼的常遠本就心情煩躁,在看到江城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他心中的怒火更是燒了起來。
“少廢話,把人交給我們,你可以離開了。”
看到常遠之後,趴在地上的李燃眼底的興奮一閃而過。
剛才他還是面若死灰,安靜等死的樣子,現在他卻突然打起了精神,就好像是等來了救星。
也不管江城是否同意,常遠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過去將人帶回來。
江城卻一腳踩在了李燃的身上。
“憑什麼?”
“人是我抓的,架是我打的,現在你突然冒出來想把人帶走?憑什麼?”
“就憑你被人打成了熊貓眼?”
江城的話可謂是字字誅心,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戳進了常遠的心臟。
常遠面色陰沉地看了江城一眼,語氣冰冷的回答道:“就憑我是梧城的鬼差,這梧城的一切事務全都是我說了算!”
看到常遠如此霸道,江城倒也不氣,他語氣平靜的說道:“既然是這樣,正好我家裡的馬桶堵了,你幫忙來處理一下吧。”
一聽這話,常遠原本就陰沉的面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轉頭看向了身後的下屬,然後冷冷的說道:“沒聽到我剛才的話嗎?把人給我帶回去,要是有人敢阻攔鬼差辦案,可當場誅殺!”
“是!”
身後的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硬著頭皮朝著江城走了過去。
江城和之前一樣,他如法炮製,手中的聖器對著地面輕輕一揮,一道透明的屏障便擋在了這兩個鬼差的面前。
“今天你們帶不走他,我說的。”江城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是卻透露著毋庸置疑的霸氣。
兩個鬼差被屏障給攔下,他們回頭看了常遠一眼。
“老大,怎麼辦?”
本就心情煩躁的常遠,接連被江城打臉,他現在恨不得把江城大卸八塊。
他將心裡的怒火全都發洩在了自己下屬的頭上。
“怎麼做還用我教你們嗎?敢阻礙鬼差辦案,我現在懷疑他們兩個是一夥的,把他一塊給我抓回去。”
兩個屬下拿出自己的武器朝著透明的屏障攻了過去。
江城冷哼一聲,隨後他的腳用力向下一踏。
隨後這兩個鬼差便被一股氣勁給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