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作庭這人莫非是瘋了。
“你這麼看著我,是意猶未盡麼?”
臉頰上還留著這人淡淡的餘溫,可內心不平靜地在翻騰,於是,陸瑾佩欲哭無淚地咆哮了一嗓:“滾。”
“這麼溫情的時候,你能不能淑女點?”秦作庭笑眯眯地用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眼裡的濃情蜜意險些溢位來。
“要是有個女人,這麼氣勢洶洶地把你壓在床上,你能君子麼?”陸瑾佩奮力地掙扎了兩下,內心萬馬奔騰,呼嘯而過。
秦作庭捏著兩條小細腕子稍稍一用力,止住了這個無時無刻不想反抗的姑娘:“如果是你,我當然不能君子,你這麼說是想對我圖謀不軌麼?”
“……對。”這種事情就得禮尚往來,哪能只叫這廝單單的佔了便宜。
“早說啊。”秦作庭翻了個身,就把這姑娘給擱在了胸口,兩隻手環著她,眯了眯眸子:“來吧,為所欲為,悉聽尊便。”
……其實,皇帝陛下的成語修習地尤為的好,用得也極是恰當。
待佩姑娘俯下身子,齜牙咧嘴地準備去咬,才覺得當真是著了這廝的道,遂將胳膊肘撐在這人胸口樂呵呵地瞧著他:“秦作庭,你是不是等這一刻等很久了?”
“嗯?”莫說這話音多麼得撩人了。
……陸瑾佩內心就是一陣哆嗦,對他翻了個白眼,撇過頭去冷哼:“不要臉。”
“我為了討著媳婦,要臉幹嘛使?”
皇帝陛下氣定神閒,言辭懇切,教陸瑾佩極為鄙視:“後宮美人一堆,那你得是多麼不要臉。”
“小佩,我從來都沒有過女人,哪來的妻子?”
她回頭看他,莫名得覺得被驚到,秦作庭這人果然今晚吃錯藥了。
愣怔間,秦作庭鬆開她的手,將她向身子前抱了抱,勾了唇角,眉眼間卻是風情婉轉:“你喜歡好看的男子,以前就那麼喜歡傅堯徽。”
“……”咱們能不能不老拿這個說事。
“明曄生得極是好看,如今,他也入得了你的眼。”秦作庭攥了她的手,挨個的捏著,捏的陸瑾佩心驚肉跳。
“難道,朕長得就不堪入目麼?”皇帝陛下很生氣,連帶著攥著她的手都用了幾分力。
“……生得極好。”陸瑾佩還是沒有膽子往外瞎說實話,秦作庭生得很好看,只是平日裡頭無論喜怒,皆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像極了不懷好意的狐狸,時時刻刻都準備著給你來上一爪子。
姑娘們痴迷這張臉,爭一爭寵,但還是有分寸的,妃嬪們抖得死去活來,可也沒見哪個膽大的敢對這人下手,由此可見,當真龍威難測。
“我以為上次和你說明白了我的心意,可如今,你眼睛裡有我這個人麼?”秦作庭看著她,笑得一臉無奈。
“你你你你你,你別這麼煽情,我……”佩姑娘覺得今兒個晚上特別邪乎,皇帝陛下端的有些不正常。
“感動了?其實,我是逗你玩的,自詡聰明一世的陸太后,竟也能被我這小小伎倆唬到,人生如此圓滿,夫復何求。”
秦作庭樂得眯縫了眼睛,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腦袋埋在她頸下,笑得無奈。
……
床邊銅鶴的燭臺,燭火併不是很亮,暗黃色,極暖,她伸手推開他的頭,皺著眉,若有所思。
秦作庭避開她的手,直起腰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繼續說:“明曄生得好看,你難不成也要讓他做你的男寵麼?”
“你都是在說什麼呀,能不能別老拿男寵說事,又不是我心甘情願招男寵的,都是你們這些人無中生有,惹事生非。”譬如傅堯徽、譬如這廝、譬如自家那個學壞了的實誠大哥。
“朕許你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