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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才過去多久,大哥的墳頭上已是枯草連連,橫七豎八地長了一圈,在鬆鬆散散的乾土裡搖曳著不肯紮下根來;倒是那塊乾乾淨淨的石碑一腳探出一顆黃綠黃綠的小草,給這北地的秋色裡平添了幾分暖意。
早上的寒霜很盛,陸瑾佩也不管不顧地趴在土堆上舉起一罈酒輕輕地往碑上磕了磕,咧著嘴道:“哥,咱們兄妹也不必客氣了,先乾為敬。妹子過些日子就走了,沒人陪你你也不用寂寞,等著我回京把害你的人一個個收拾下去給你賠罪。”說著往地上灑了一圈,又咕咚咕咚地把剩下的小半壇給喝乾淨了。東鵲在一旁擺著祭果,看了一眼陸瑾佩,默默地抿了抿嘴紅了眼眶。
東鵲嚴肅地磕了個頭就過來拉她:“娘娘,娘娘,您注意些衣服,整理大爺的墳頭也用不著手腳並用吶,快起來。”
陸瑾佩拍了拍墳頭笑笑:“大哥,你看,你不在了現在輪到這小丫頭管著我,無法無天了,等你有空幫我好好收拾她。”
東鵲聞言微微地哆嗦了一下,退開了一步,扶著她釀蹌著起來,陸瑾佩朦朧的餘光卻瞅見一個墨色的身影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身後還跟著一個形容猥瑣的小太監,越看越面熟,就拍了拍東鵲道:“哎,那是你家主子麼?”
東鵲一面扶著她一面行禮,秦作庭都走到跟前了,順勢把她攬在懷裡對東鵲冷臉道:“不是叫你看著娘娘,怎麼又喝上了?”
東鵲低著頭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秦作庭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睡意朦朧的女子,起得本就早,估摸著晚上思來想去的也不安枕,這會又迷糊了,便一把抱起往帳篷裡行去。
一路上,嘀嘀咕咕反覆對他念叨著自己的收穫的訊息,他似笑非笑的聽著,才將她好容易安撫在床上脫去塵土飛揚的外衫,半開半合間便嗅到了來自身下女子甜甜的體香,混合著濃郁的酒意,自細膩的頸下幽幽地散出來。秦作庭覺得自己長久以來積攢的念想和擔憂在數十日的分別中似這發酵的酒,如今一見到面全數迸發而出,他便將她箍在懷中,尋著那半張著的甜膩的唇齒就吻了下去。
滿腔的香氣和溫軟像是催情的藥劑,所有的興奮和激動一股腦地激著秦作庭渾身的血液直直的狂湧,早早地將手探下去肆意地揉捏著圓潤細嫩,激起一陣陣細微的聲音在耳畔邊盪漾。
“趙岑,趙岑也是你派來的呢……”
就在秦作庭把她壓在身下意亂情迷的時候,陸瑾佩微顫的聲音突然吐出來這麼一句,儘管聲音細小卻猶如醍醐灌頂。他極是不捨地放開了她,蓋好被子,神色複雜地閉了閉眼睛,從某些意義上來說,他直接害死了陸瑾銘,怎麼就忘了呢?如今,他們二人……他俯身在她額角吻了一下,便轉身出了帳篷。
陸瑾佩醒來用飯的時候天便黑了,也沒見著秦作庭,剛想叫人來問就聽見外面奔踏的雜亂腳步聲。
瞧著段靂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地進來,滿頭是汗,臉上堆著的笑容尋不到半點蹤跡,全是憔悴,喘了口氣道:“娘娘,娘娘,城裡幾處莫名的走水了,城外亂軍攻城。皇上半個時辰前領了幾個人,出,出了北門往城西面的山林裡去了至今未歸。”
陸瑾佩心有些顫,外頭森寒的秋雨像是敲進心窩子裡頭似的,實打實得冷:“他去那做什麼?”
“據說,據說是,遊山林。”其實段靂也覺得很不好意思將這件事情說出口,皇帝陛下什麼時候這麼不分輕重了。
“和傅將軍說了麼?”
“近衛說將軍佈防去了,不知道在哪處,奴才不敢聲張就回來了,娘娘,你說,兵荒馬亂的,皇上他……可怎麼辦?”段靂籠了個袖子在屋子裡頭走來走去,腦門上的汗,一個勁兒的往外冒,一面哭一面絮絮叨叨地認錯。
陸瑾佩挑了挑纖細的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