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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陸瑾佩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無意識地蹭蹭,低低地呢喃,“你不是在邊隘麼,怎麼回來了。”

“……我一直都在,都在陪著你,我不是他,我是明曄……”

“……明曄……明曄又是誰?”

“……一個來解脫你的人……一個一切都是你的人。”

“哦……那明曄是我的麼?”

“是,一生一世都是。”

“多好,明曄是個好人啊。”

明曄失笑,低頭看著懷裡柔軟的女子,掌心裡絕色的容顏,這一切就像是一場美麗的夢,飄渺燦爛,在詭異裡開出了嬌豔的花。他的手像是有一股溫和暖泉劃過,那種恣意與歡愉從未在他的生命裡出現過,這場給她織就的一場夢,到底是迷幻了誰?

他含著淡淡的笑意,勾著捉摸不透的深情小心翼翼地將她頭上繁複華麗的髮飾一點點地拆下,任那墨色的長髮在他的指縫間流淌。

長長的裙裾牽絆著他的儒衫在地上歡快地跳動,像揮灑肆意的水墨隱進了畫堂深處的屏風後面。他把她放在那方精緻的美人榻上覆上一層薄毯,靜靜地看了她一會便又輕輕地出去了。

榻上的陸瑾佩緩了半晌才睜開眼睛,神色清明。

作者有話要說: 火山好不容易文藝一把,不蛇精病了,明天繼續蛇精病嘎嘎嘎……

對了,男女主認識這麼久了只是牽牽爪,親親,沒有實質性的進展,是不是要做點什麼捏?怎麼做呢?介是個問題。

☆、生猴子有爭議

外頭又下起了雪,安安靜靜地一會就鋪了滿地,就在這時候陸瑾佩收到了秦作庭的來信。這廝已經從一個頂著皇帝頭銜深情款款的大詩人轉換到一個務實的邊隘將士,不再完全和她說那些風花雪月的東西,當然了保持一點原先的風骨還是很好的。

陸瑾佩倒是覺得他大概是千里迢迢訴說相思之情又難以抑制對自己是殘忍了一點,但是沒想到他說完正事又開始大倒苦水以博取她的同情,簡直是世上最可惡的男人沒有之一。例如邊隘寒冷乾燥,折磨的他一張英俊的龍顏不成人形順帶問問她會不會嫌棄;再例如邊隘乏味枯燥,害得他一向靈敏的腦筋現在和但木頭一樣以後不能和她愉快地拌嘴她會不會嫌棄……

他還重點嘲諷了作為皇帝陛下的左膀右臂、鞍前馬後盡忠職守的以為大將軍。此人名叫傅堯徽,雖然能力出群,才智過人,但是腦子和五歲小兒沒有任何區別,甚至一度阻止他們二人濃情蜜意的書信往來,聲稱妨礙軍務。陛下將這類討人嫌的行為定義為嫉妒。

陸瑾佩看著滿是破紙而出的怨憤和氣惱,心道這廝如今竟是無比的幼稚。傅堯徽的性格她是很清楚的,耿直倔強,把他爹一心一意謀朝篡位的一根筋給用到了忠君愛國的勁頭上,別說別人了,就是他親爹偶爾都有一種虎毒食子的衝動。而秦作庭的性格和傅堯徽正好是反過來的,說句不好聽的油嘴滑舌無惡不作,這兩個人要是碰在了一處……天雷勾地火,咳,人間慘劇。

在信的結尾秦作庭很隱晦地耍了一次流氓,來自於某日他帶了人視察民情,看見了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在集市上買年貨,那個三四歲大的孩子還很可愛的和他打招呼。這讓他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孤家寡人很是氣憤,於是乎他就在想什麼時候他們才能有一堆孩子,教別人瞧一瞧他秦作庭也是有漂亮的妻子和可愛的孩子的?

陸瑾佩把信擱在桌子上嘴角抽了抽,這人不要臉也太過分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二人的事情畢竟是名不正言不順,遭天下人反對的。陸瑾佩知道自己的處境日後和秦作庭在一處受人指責和唾棄是必然的選擇,隨之而來的如果兩個人有了孩子,長大之後就有人說你娘是個禍國殃民的狐狸精,你就是個小狐狸精。那孩子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