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
李恆問:「為什麼嘆氣?」
老付痛心疾首說:「糾結啊,這麼漂亮的女士要是看上我了,我是繼續追求思雅咧,還是跟這個算了。」
李恆無語:「就衝你這滾犢子的話,我覺得陳姐不答應你是正確的。」
老付樂呵呵笑:「瞎,你也別當真,老付我也就感慨感慨,這種女人就算看上我,我也養不活,人家開的是什麼?是賓士啊。」
李恆道:「你好歹也在美國呆過那麼多年,應該長過見識,怎麼這麼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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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付辯駁:「什麼叫俗氣?我跟你說句大實話,要不是捨不得思雅,我早離開復旦了,這點工資根本不夠我塞牙縫的。」
李恆回頭瞅瞅,感覺老付說得是心裡話。
就在兩人碎碎念吃著早餐的時候,一個服務員遞了一張紙條過來,交給李恆好奇的老付隨口問服務員:「誰給他的?」
服務員回頭指了指黃昭儀,「那位女士。」
回頭看到墨鏡女人,老付像吃了屎一樣難受,好半天才出一句話:「你小子和她認識?」
「嗯。」
李恆不鹹不淡嗯一聲,懶懶地說:「她在追我。」
老付嘴角禁不住抽抽,合著自己炫耀了半天,原來是當了半天小丑,真是!
真真是夠丟臉的!
差點氣出血的老付歪歪嘴,直接耍賴:「這早餐錢你出,我不出了。」
李恆沒理會,開啟摺疊好的紙條,上面寫有一行字:有空嗎,一起看場電影。
嗯?她什麼時候膽子又大了?
李恆異。
殊不知這張紙條耗盡了黃昭儀的所有勇氣,幾乎是30年積讚的勇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心血來潮,反正當紙條遞到李恆手裡時,她就後悔了!
她偏頭看著窗外的風景,不敢承接李恆投射過來的目光,右手在桌子底下擦的緊緊的,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般緊張過。比第一次登臺演出還緊張。
李恆沉思小會,伸手抽過別在老付左胸前的鋼筆,在紙條上寫:抱,沒時間,等會要回去和朋友練習上春晚的節目。
本來嘛,按照他的脾性,是不想做任何回覆的。
可一想到過往她送給自己的二胡丶笛子和飛機票等,又做不到那麼絕情。畢竟同在滬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給對方一個臉面丶一個臺階下也許更好。
叫過一個服務員,李恆說:「你好,麻煩幫我把這紙條遞給靠窗的那位女士。」
「好的,先生。」女服務員態度不錯,接過紙條朝黃昭儀走過去。
老付眼睜睜看著紙條落到墨鏡女人手裡,又眼睜睜看著墨鏡女人離座去了洗漱間,末了忍不住問:「你給她寫了什麼?不會哭了吧?」
李恆道:「你小瞧了人家不是,能開賓士的女人會這麼容易哭?」
「也是!」老付歪頭思慮半天,憋出這樣兩個字。
李恆說得是對的,黃昭儀自然不會為了這點事哭,都多大人了,很多事情早就能預料到結果。
更何況這結果比她想像的要好,至少李恆回了紙條,算是保全了她的臉面。
黃昭儀摘下墨鏡,盯著鏡子裡的映象凝視了許久許久,直到有人進來了,才再次戴上墨鏡。
她知道今天突然抽瘋的緣故出在哪,還是無形中受了柳月的影響。外甥女那一句「膽小鬼」戳中了她的軟肋,導致她這次勇敢了一回。
但很明顯,這種方式並不適合她。
早餐過後,老付去結帳,結果被告知有人付過錢了。
聞言,兩個大男人轉頭朝窗戶邊望去。
空空如也!
李恆問:「那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