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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甲的老太醫,手裡還捧著個碩大的盒子。

霍鐸起身施禮道:“回皇上、太后娘娘的話,壽昌宮膳房御廚趙十四,蓄意毒害陛下及太后,鐵證如山,還請皇上太后降罪。”

秦作庭笑眯眯地撐著腮道:“一個小小得廚子竟也膽大妄為,二位卿家可有審出主謀?”

趙十四依舊跪在地上磕出一片油水:“皇上、娘娘明鑑,奴才一片忠心,斷無謀害皇上太后一說啊。”

秦作庭兩個指頭斷斷續續地敲著桌面,笑眯眯地道:“啊,一片忠心,可惜啊,朕和太后都沒有這個福分當你的主子。”

陸瑾佩撇頭瞧了一眼秦作庭,難不成這宮裡竟混進了陸傅兩家的心腹?

旁邊的老太醫抱著個盒子,往趙十四身邊一站,行了個禮,開啟了盒子道:“回皇上和娘娘的話,微臣盒子裡的便是世子和霍將軍自壽昌宮膳房裡取來的一柄鐵勺,敢問這位廚子,可是你慣用之物?”

“不,不是……”那人一腦門子的汗,眼睛閃閃爍爍地不肯直視。

傅堯徽起身:“你若是不肯承認,本官大可喚膳房所有人等,拿了所有廚具前來一問便知,本官最後問你一遍,這鐵勺可是你之物?”

“……是,是。”那人一身肥肉,癱在了地上,面色蠟黃,虛汗直冒。

老太醫回身接著道:“容微臣詳稟,微臣昨兒查驗,這柄勺子上有些許凝塊,倒不像是膳房所有,詳查下所含藥物複雜,也不得其所。結果微臣一小童,收拾書卷,不小心將一塊碎銀子掉進了水裡,待微臣再去查驗,發現已然成了毒藥醉杜康。昨兒陛下叫微臣檢查的飯菜裡所摻雜的醉杜康,便是經過宮人用銀筷子試毒後所形成。”

秦作庭瞭然地點了點頭,瞧著癱軟在地上的趙十四道:“和朕說說吧,毒藥是誰給你的,下毒為了什麼,就圖一時痛快?”

趙十四滿臉是汗,眼睛一片通紅,顫顫巍巍地磕頭道:“奴才……奴才……”

奴才了半晌,也沒有個所以然。

秦作庭笑眯眯地揮揮手道:“不說就算了,去把這廝的家人帶來,就在門口打。朕聽說,你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不知道能扛過幾板子啊,太叫人傷心了。”

那人只顧在地上磕頭,痛苦地掉眼淚,就是不肯說實話。

不多時,就有小孩子的聲音哭哭喊喊地叫著爹,還有宮人呵斥的聲音,那趙十四的哭聲越發的悽慘了。

凡是穩坐皇帝位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朝堂之上,雖然勤政殿高懸光明正大的牌匾,但是牌匾下的這些人乾的都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情,莫說在這些人之上的皇帝。

不過,好人壞人是什麼的,也沒有一個明顯的分界,弒父誅兄殺兒殺女的太平盛世,柔情似水溫良恭順的亡國末途。所以,純粹的善和惡對一個帝王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陸瑾佩從來都沒把秦作庭當做一個好人,但是也沒把他當做一個壞人,他對她很不錯,至少她吃飽穿暖,不用看人的臉色,偶爾還給別人臉色,還可以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拿他出氣,心情好的時候調戲他。

儘管她聽著外面小孩子悽悽慘慘地叫聲有些不忍心,但終究還是沒有勸阻他,一個皇帝若是連覬覦自己生命的人鬥狠不下心腸,那這個皇帝也算是做到頭了。

地磚上攤著的趙十四聽著外面的噼裡啪啦的板子和孩子的哭叫,嚎得肝腸寸斷,陸瑾佩瞧著他在地上都能咳出血來,只是平靜地看著,出聲道:“你可以不說,那你就這麼聽著你兒子是怎麼被打死的。”

其實,哀家就是那個最壞的人。

秦作庭許是沒料到她會出聲幫他,有些詫異地瞧了她一眼,卻是勾起了唇角,覆上了她冰涼的手。

“啊……太后娘娘開恩……娘娘求您救救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