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安靜了。
兩個互毆的宮妃還保持著你的纖纖玉手在我的頭髮上,我的纖纖玉手在你的臉上慘不忍睹的狀態,瞧著陸瑾佩猶豫了一下,才極是不捨地擱下了手來見禮。
地上跪著方才瞧熱鬧的宮人,這會子一句話都不說了。
陸瑾佩面無表情地邁到兩個人的跟前,低頭瞅了一眼道:“二位興致不錯,大熱的天不在屋子裡頭避暑,來日頭底下過招,要不要哀家叫人拿點兵器來,在這路當口擺個擂臺,叫闔宮上下的人瞧瞧二位的身手如何啊?”
兩人惡狠狠地對視了一眼,低著頭裝可憐:“太后娘娘贖罪,臣妾知錯。”
陸瑾佩哼哼了兩聲,搭著段祥的手道:“全跟哀家回壽昌宮,兩宮今兒跟著的人還學會瞧熱鬧了,全拖下去一人十板子,長長記性。”
殺雞儆猴的效果很顯著,兩個氣勢洶洶的姑娘全都老實了,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裡絞手帕,也就是偶爾瞥一眼對方揚揚氣勢。
“怎麼回事啊?”其實哀家是最好奇的,也想伸個手,過過招,奈何……
“三姐,她誣陷你,我氣不過。”
陸瑾佩發誓,陸瑾芝連喊她親姐姐都沒有這麼甜軟親和過。
“臣妾沒有誣陷太后娘娘,只是宮裡又不爭氣的碎嘴,說是娘娘要招臣妾的哥哥為男寵,臣妾教訓了一頓,沒想到姝昭容誤會了。臣妾怎麼解釋,姝姐姐也不聽,這才……”
估計,從頭到尾,就哀家要招安平世子當男寵這句話真實之外,就沒有一句能聽的。
果然,陸瑾芝坐不住了,扶了腰,掐著個帕子就大呼小叫:“你當時是這麼說的麼,你說我三姐得不著你哥,就要玷汙你陸家的名聲,我們陸家能看得起你們。”
“太后娘娘明鑑,姝姐姐這都說得什麼話呀,陸家和傅家淵源頗深,臣妾哪能說這種話,不是給臣妾孃家抹黑嗎?”傅絳鸞紅了眼眶,急的直哭,嬌俏的臉頰上都是淚。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裝模作樣給誰看,陛下又不在這,裝什麼裝……”
“行了,都別吵吵了。那些個碎嘴的宮女教訓一頓也就完了,你們兩個都是皇上的妃嬪,受那些奴才的挑唆竟然能打起來,傳出去天家體統何在。都至於的麼,姝昭容你還有身孕,傷了皇子怎麼辦?到時候傅伯伯臉上過不去,看你和誰解釋。”陸瑾佩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果然女人的戰鬥力不可小覷。
“臣妾知錯。”傅絳鸞那邊傅絳鸞一張笑臉立時僵了僵,老老實實地行禮,反觀自家妹子,大義凜然地坐在杌子上裝大爺。
“若是傅伯伯問起來,替哀家傳個話就成,哀家給姝昭容叫個太醫,你跪安吧。”
“臣妾不敢,臣妾告退。”
等著傅絳鸞走遠了,陸瑾芝這簪亮的護甲都快戳到陸瑾佩臉上了:“你憑什麼護著她,難不成真像她說的,你要招傅堯徽當男寵,我三姐怎麼辦?”
陸瑾佩用杯子擋開那怒氣衝衝的手指,瞥了她一眼:“哀家能隨著你們鬧,等著你把孩子折騰沒了,你又得找哀家哭。”
陸瑾芝似乎也有些後怕地咬了唇,氣勢有點弱:“你真的要招傅堯徽當男寵麼?”
“胡說八道。”以後哀家也不用問東鵲,直接到宮裡面轉一圈,什麼事情都明白了。
陸瑾芝極是不信:“可是我娘說,傅堯徽不想和我三姐成親了,還要把她送回陸家,不想再替她遮掩了。還說,他喜歡的是你,想要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問陸家的事了。”
這姑娘的娘也是滿嘴跑舌頭的主,說出來的話能幾分真:“不可能的事情,傅堯徽又不傻,他這麼是給傅家找麻煩。”
陸瑾芝不屑地道:“他那天親自去的陸家,跪在父親面前請的罪,父親和他說了什麼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