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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秦作庭冷哼一聲:“你別誆我,我只想問你,你對我是否也是如此?”

“不知道,這種事情哪能和賬本子似的,算得一清二楚,其實,有時候賬本子還有糊塗賬呢。”

秦作庭往她身邊湊了湊道:“至少對你我沒有糊塗賬,所有事情,我就想讓你看個分明。我不是個好人,在秦作堂這件事情上,我利用了自己,也利用了你。他找人下毒,這件事情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做的不好險些連累了你。你怪我也好,不怪我也好,我只希望你能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頭亂想,看著我和一個陌生人似的,我不舒服。”

“……什麼都要你舒服。”陸瑾佩張口結舌地瞟了他一眼,不再說話。這人,什麼都能被他瞧出來。

自此,兩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話。

陸瑾佩這輩子,三天兩頭被陸執關小黑屋閉門思過,反倒不懼這陰森昏暗的地牢。

幾縷光線鑽進在殘破的泥牆上泛不起一絲漣漪,無力地搭在那裡,卻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每一處密閉的牢房像是一副棺材躺在這偏僻的角落,低低的滿是閉塞的壓抑,一牆之隔,牆外明媚,牆裡腐黴。

甫一入內,除了酸臭糜爛腐朽的味道,還能瞧著幽暗的光線,秦作庭舉著袖子擋住她的鼻子,牽著她一點一點地邁下溼漉漉的臺階。

越往裡去,偶有絲絲寒意從牆的縫隙裡吹近來,碰撞出嗚咽的哭泣聲,牆上分明是嚴絲合縫的厚重石塊,哪裡能有一絲縫隙。

衣襬劃過,吹起落地塵土,翻卷著飄蕩在半空中,瀰漫了整個地牢。

突然的一陣腳步聲驚起了囚犯不甘嘶吼,喚醒了沉睡經年心魔,耳邊皆是撕心裂肺的嘶叫,張牙舞爪發了瘋似的嚎叫著要出去,還有驚悚的笑聲,飢餓的視線。

乃至最後,秦作庭一把將她抱起,示意她用袖子遮住了臉,快步往地牢的深處走去,免得煩擾。

前面的牢頭沉默著跪在地上,把門開啟,秦作庭這才把陸瑾佩給放下。

秦作庭挑著一盞燈,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笑眯眯的毫無異樣,才牽著她走進去。

角落的雜草堆上半躺著個衣衫整潔的年輕人,穿一身白色的囚衣,梳著個髮髻,用白色的布條綁了,半邊臉眉眼間酷似秦作庭,帶著鎖鏈的手正舉了本書,藉著明滅不定的燭火,看的津津有味,兩隻褲管空空蕩蕩。

聽見門鎖的聲音,懶洋洋地瞥了一眼,也沒起身,笑眯眯地道:“喲,三哥,好久不見。”

秦作庭將外衣脫下鋪在旁邊一張小木凳上,扶著陸瑾佩坐下,這才在秦作堂對面席地而坐,招呼道:“是很久不見。”

秦作堂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下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語的陸瑾佩:“這位是……小弟的哪一位嫂子?”

“昭和太后。”秦作庭的臉色很是難看。

“喲,失敬失敬,三哥你也真是的,怎麼能讓這麼漂亮的母后屈尊降貴的來這麼下三濫的地方,三哥你竟然也來了。”秦作堂嘴上說著客套話,眼睛裡全是不屑。

秦作庭一臉正經,說話就很不正經:“聽說你日夜惦記著為兄,為兄這不但把你從南安郡接回來,還來瞧一瞧你,怎麼,你還嫌怠慢了不成?”

“豈敢豈敢,哪有怠慢,小弟活得甚好,猛一瞧見三哥覺得很不習慣,小弟以為你駕鶴西去了呢。”秦作堂索性把書扔到了一邊,抱著個胳膊給秦作庭添堵。

秦作庭揉了揉眉頭道:“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行刺,下毒,安排得還挺周全。”

“再周全也沒弄死你,小弟手底下一幫蠢才,哪及三哥你,手下都是一群能臣,有人就是任性啊。”秦作堂煞有介事地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陸瑾佩看了秦作庭一眼,見他面含笑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