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寢殿門口,看著東鵲好言安撫著兩個小殿下,這才進去幫忙,東鵲詫異地問她你怎麼來了。兩兩相望這才覺得大事不好,遂招呼了幾個有經驗的嬤嬤來,慌慌張張地往浴殿裡去。沒瞧著那個小宮女,到是瞧著了緩步而來的明曄。
兩個人大驚失色,忙問太后娘娘如何了。
明曄也會一臉茫然交代了來龍去脈,苑鵑硬著頭皮送走了明曄,東鵲往屋子裡喊:“娘娘,娘娘,您可安好?”
過了半晌就聽裡頭有迷糊的聲音傳出來:“哀家……乏了,要就寢了……不必進來。”
東鵲隔著紫檀木的大屏風瞧著陸瑾佩似乎倚著池邊睡著了,才稍稍的放了心,想到什麼似的,一顆心又撲通撲通地亂跳,驚得一身的冷汗。如果今晚明曄闖進去了,娘娘的功夫又不及明曄,若是……那後果簡直不敢設想。
她這麼想著,就聽著門吱呀一響,以為是苑鵑查著了什麼蛛絲馬跡便轉身問:“怎麼樣了,可查著什……”沒料到進屋的是個面目古雕刻畫、玉質金相的俊美男子。瞧得亂了心神,宛如夜間的邪魅,披著風塵僕僕的猞猁裘,邀著一世的風流踏了進來。
“皇……皇上……”東鵲結結巴巴地往地上一跪,方才驚出一身的汗這會又冒了出來,“娘娘在裡頭沐浴,方才說是安寢了,可要奴婢前去通稟?”
秦作庭抬了手,東鵲識趣地退了出去順手掩上了寢殿的門。他解下了猞猁裘擱在了一邊的小几上,讓屋裡的熱氣暖了身子,手上有了熱度才抬腳往裡頭去。
行了不遠,推開門便瞧著一室的雲霧繚繞的靜謐,旁邊的貴妃椅上傘著青色的長裙和石榴花的夾襖還有幾件勾人心腸的小衣,那上纖細的帶子如走蛇一半鑽進了他的心裡。
紫檀屏風裡的寧靜和嬌嬈融進這一室醉人的暖意裡,細密的水霧在空中織了一層薄薄的霧毯,把水中的人款款畫在其中。
她半趴在池邊,長長的頭髮籠在胸前,細嫩的裸背和消瘦的肩頭對著他,像一顆稀世的東珠,玲瓏剔透。
他覺得嗓子有些乾燥,不禁搖頭失笑,他不在她身邊竟也不會如何照料自己了。他又行了兩步,準備俯身將她抱出水面,哪知入眼的竟是那雪嫩的小臂上一道一指長的血痕,滴滴答答地往池子裡流血,他大驚,一把將女子擁進了懷裡,看著她緋紅如血的臉,心頭一緊,“小佩小佩,你醒醒,應我一聲,小佩……”
被炙熱焚烤的陸瑾佩已經完全不知道身處何處,她能睜開眼睛瞧秦作庭一眼完全是因為他身上冰涼的溫度將她狂躁的身體給喚醒了,她把他的手死死地按在臉上,裸著溼漉漉的身子往他懷裡鑽,“秦作庭,秦作庭,好熱好熱……摸摸我……”
秦作庭一面將她緊緊環進了懷裡一面低頭吻她,眉頭緊皺,神色複雜,“小佩小佩,這,多久了?”
“不知道,不知道,我好難受,秦作庭秦作庭……要我。”夢囈一樣的話語從她嘴裡傾吐出來,是秦作庭從沒見識過的陌生和詭異,嗓音魅惑沙啞,挑起心底最深沉的慾念。
她的臉在熱氣和藥力的作用下嬌媚又柔軟,一雙溼漉漉的眼眸佈滿了渴求和光澤,像是是夜幕裡墜落的繁星,收攏了千百世的光芒刺進了他的心裡。而如瀑的黑髮下是細嫩嬌羞的鎖骨,女子山巒起伏的弧度就在掩映在其中,時隱時現。
他覺得有些撐不住了,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角,一字一吻地不知在說服自己還是她,“乖,先把傷口包紮上好不好?”
她許是在迷亂中聽出了他要離開,便不管不顧地一把將他抱住,光裸的身體靈蛇一樣的纏住他的腰身,炙熱的呼吸噴薄在他頸下,豐盈的胸脯顫巍巍地抵住他胸口,酥軟地在他身上揉動,似是純情裡最放肆的勾引,睜著玲瓏無辜的眼眸在他耳邊低喃,“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