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那麼高,哈利驚訝於斯內普佈置的家庭作業分量的同時,開始在內心合計批改完它們的時間——看上去至少在四點前,他都不會被趕出魔藥學教授的房間。
“後悔吧,”斯內普停止在摞起老高的羊皮紙旁,露出邪惡的笑,“這些是全部的一、二、六年級的家庭作業。如你所願,你可以盡情的批改它們。”
哈利露齒而笑,“如果這能帶給你不錯的心情,我將是甘之如飴。”
斯內普翻了翻眼,發現過去許多年的臉袖次數也不會有最近這麼多,“既然你這麼認為,那祝你好運。”然後他轉身,大跨步奔向大門。
“嘿,你去哪?不準備留在這兒?”哈利喊。事情的進展有點出乎意料。
年長者停下,轉過頭,蒼白的面孔上露出狡詐的笑,“我決定接受你的建議。”
年輕的男人看上去是如此的迷惑不解。
“曬曬太陽,促進鈣質的吸收。”壞笑的痕跡在他臉上逐漸擴大,“那麼,希望你下午在此過的愉快。”然後,他沒有停頓的轉身,越過那扇門。黑色的斗篷依舊像波浪一樣在他身後翻滾。而對方直楞的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門砰然的關上,才回過神。
“哦,這回可真成了磨難。”怨恨的注視那堆羊皮紙,哈利無法阻止不讓自己的額頭去碰觸桌面。
屋外的天氣的確不錯,耀眼的白日,蔚藍的天空。紫袖色的樨木就像連綿無盡的火浪,柔和炫目的日光斜斜地穿過棉絮狀的雲層。微微的鹹味被風送上岸,湖水泛著細碎的層層波紋,從中央向四周擴散,與幽深的水面下斑斕的魔法生物交織起如珍珠般朦朧的光澤。
這是一片美麗的午後晴空,挺適合出遊野餐。有那麼一瞬間,斯內普想或許坐在湖邊喝個下午茶也未嘗不可。溫暖的陽光讓他少見的多待了會兒,一直到下午四點,才慢慢走回地窖的辦公室。
脫離了批改作業的苦海——即使他的確享受看到佈置下它們時那群小崽子們的苦臉,但批改它們也讓他變得痛苦不堪——以及嚇哭三個格蘭芬多一年級讓他心情變得愉悅,而想到那個潛行者最後的表情更令他面上掛了一定的滿足。所以,當他推開房門,看到那個男人還坐在那裡,並檢視被分類好的羊皮紙,只是好奇的挑挑眉。
“還未完成?”他不帶愧疚的問。
“什麼?哦,不,已經全部批改完畢。”指著被整齊碼放的幾摞羊皮紙,“這些是一年級,那邊是二年級,而我手頭上的是六年級。”
隨手翻閱幾篇批完的作業,斯內普驚訝的發現那竟符合他一貫的遣詞風格。“那你在找什麼?”他忍不住說。
哈利聳肩,“沒什麼,只是有些好奇。”在對方詢問的眼神下,他繼續,“我並未見到格蘭傑小姐的作業,我以為她會在你的班上。”
斯內普的臉繃得緊緊,“她在不在又有什麼關係?”
“不,只是有些好奇。”哈利解釋,“她是在我的課上唯一知道灌靈湯藥的人,我還以為她會喜歡學習魔藥。”
“那是因為我並未讓她進入我的魔藥提高班。”冷笑掛上了一半,“她去年的O.W.Ls成績沒有達到‘O’,只是‘E’。”
這個答案有點始料不及。“你確信說的是那個格蘭傑小姐?”他懷疑的問。
斯內普冷哼的把雙臂交叉在胸前,“我教了她五年,而你只有一個星期。”
“呃,抱歉,我真的只是有點吃驚。”哈利誠懇的道歉。
斯內普一點都不溫和的看他,“看來‘無所不知小姐’給你留下深刻印象。”
斟酌的,哈利解釋,“嗯,的確。並且開學宴會的那天夜晚,我們確實進行過一次深刻的會談,而她的聰慧讓我很有所感。”
“我敢肯定那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