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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身份

暗牢外,一幫人被帶了出來,白舒童見著被塞布矇眼的顧承璟,心都揪在一起,她氣憤地扯下遮他眼口的黑布,令人解了捆縛的繩索,支撐著他,聽著他額頭抵靠在肩邊喃喃。

“姐姐。”

自從入冬後,顧承璟已經很久都沒叫她姐姐了,更不喜她不叫哥哥。小方幫著她撐扶住人,白舒童見他站都站不穩,還昏昏沉沉的,說話也不清楚,身上臉上沾滿了暗紅的血跡,心裡簡直慌得無措。

“姐姐在的,在的,阿白你哪裡受傷了嗎?哪裡疼嗎?能說話嗎?”

“姐姐我”

顧承璟手裡抓著她衣角,除了喊她姐姐,也說不出其他,他頭痛得欲裂,像有人在腦里拉著弦,撥弄著。

很無序。

卻也無力抵抗。

吳媽媽也從暗牢裡出來了,見白舒童真來了,彷彿得救了,走到他們身邊,怯怯地喊了她一聲,見著她沒理,正查著顧承璟身上血紅的來源,她趕緊顫顫說,“不是他的血,是在山洞裡沾上別人的。那些土匪在我們面前打死了個人,腦花都噴到了我們身上,他離得最近”

說起那畫面,吳媽媽幾欲又吐,不想回憶,也沒能說下去。

白舒童聞言才看了她,呼吸沉重著,難怪顧承璟被刺激得像回到了半年前,直喊著她和阿布名字。她咬牙,讓小方帶著顧承璟進屋舍。

黑風山的土匪給了他們一處還算乾淨的屋舍,白舒童討來了水,擦著顧承璟身上的血跡和汙垢,又見著他擰眉大汗直出。

她氣急轉頭問吳媽媽,“你到底餵了他多少!”

吳媽媽比了個五。

白舒童將手上的溼巾扔她身上,狠狠放話說,“如果他有事,我不會放過你。”

吳媽媽被溼巾扔得蓋了臉,卻抿唇,一句也不敢回。

命懸在了白舒童手上,她怕她真將她留在這土匪寨子裡,不管她死活,自生自滅。

寨子裡的大當家聽了下人來報,一會兒一個要求,要水,要藥,還要備衣物,還要個人幫著伺候收拾吐出來的汙穢物,等等,等等。

“豈有此理,當這她家呢。給了顏色,還給我開上染房了!”

李匪頭正在和二當家的商量等錢到位了添置哪些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擾,提著指點地勢沙盤的樹枝,氣勢洶洶,進門就揮鞭來攔的小方。

一把提過在床前照顧人的白舒童衣領,將她提到面前來。

一點也沒有要憐香惜玉的意思。

白舒童瞬而騰空。

“小丫頭,你有完沒完,你當我這寨子的人是你家裡的下人嗎?全圍著你轉了。”

周圍的人除了小方喊著放下白小姐,其他人一句話也不敢吭。

李匪頭見著有著明顯外傷的吳媽媽站著,沒被照顧,這一個個要求不是給她要的。床上是另一個,他將無抵抗力的白舒童扔到一旁,上前用樹枝捅了人。

床上的人半死不活的,沒點反應。

看來她是奔著這床上的人來的了。

樹枝撩著人的衣衫,他手掌上有同樣的常年持槍繭子,胸膛衣領撐開,上頭有不少長年累月的傷痕,雖然很淡,但能辨認出與馬伕不同,其中更有槍彈痕。

“你們是誰?”

李匪頭太陽穴突突疼,瞬間覺得不對,轉頭問白舒童。

小方推開了人,攙扶白舒童起身,白舒童來到床前,挪開他那尖銳的樹枝,看著吃了點藥,在昏睡的人,她沉穩了心神,淡淡答,“來雲滇做生意的商人。”

“說謊!你白舒童,同我的名聲一樣響。這附近,誰不知道你在找你男人,整整在安寧州附近找了一年時間,每個村寨都去了,還只問兩年前那落在黑風山附近的軍機,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