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有別人在,不能太過亂來。
想到付塵雨今天才可憐巴巴地哭過,向陽並不想對他太嚴厲。
只是這種程度的接觸,悄無聲息的,並不容易被人發現,就隨他去吧。
就這麼過了會兒,那手收了回去。
正當向陽為付塵雨居然淺嘗輒止就已經滿足而感到意外,那隻手居然摸索著鑽進了毯子底下,直接朝他身上伸了過來。
向陽已經很困,人有些糊塗,隱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卻又一時想不清究竟問題出在哪兒。
直到那熱乎乎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胸口,他才猛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方才隔著毯子,觸感模模糊糊的,不太明顯。但現在他很確定,這隻手是從右邊鑽進來的。
付塵雨明明睡在他的左邊呀!
向陽瞬間清醒,一把捉住了那隻手,同時猛地坐起身來,向著右側看去。
他動靜有些大,右邊傳來了肖棟文發出的不自然的聲響。
“你做什麼?”向陽問。
雖已適應了帳篷中的昏暗,但他的視線依舊是朦朦朧朧的,並不能看清肖棟文此刻的表情。
肖棟文當下沒有任何反應,倒是他身側的男生抬起頭來,問道:“怎麼啦?發生什麼了?”
向陽不知如何回答,又問了肖棟文一次:“你在做什麼呀?”
“啊?”肖棟文一副狀況外的樣子,聲音滿是倦意,像是剛被驚醒,“什麼啊?”他說著打了個哈欠,手動了動,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疑惑地問道,“你幹嘛抓我的手?”
向陽放開了他,心中滿是狐疑。
難道是肖棟文睡糊塗了,在夢遊?
同為男生,自己反應那麼激烈,會不會太神經過敏了?
“你把手伸到我被子裡來了,把我嚇了一跳。”向陽說。
肖棟文另一側的男生嘀咕:“肯定是你晚上說人家的故事不夠嚇人,他現在才故意來嚇你。”
這聽著倒是合理。
“這也有點太嚇人了。”向陽說,“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抱歉,”肖棟文說,“我做夢呢,不是故意的。”
向陽正要躺下,身旁那一卷付塵雨忽然展開了。
付塵雨掀開毯子後摸索著站起身來,低聲對向陽說道:“我跟你換個位置。”
向陽立刻點頭:“哦,好!”
雖然肖棟文不是故意的,但他心中的異樣感揮之不去,彆扭得很,能隔開是再好不過。
兩人交換了位置後,他看著重新在身旁躺下的付塵雨,輕聲說道:“晚安?”
付塵雨動了動,沒回話。
向陽有點不死心,故意側轉過身面對著他。
帳篷裡空間就這麼大,人和人都是緊挨著的。
付塵雨睜開眼看了看他,接著竟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這也太無情了。
向陽討了個沒趣,鬱悶地用毯子矇住了頭。
帳篷底下有墊子,墊子下面是柔軟的青草。不算堅硬,可睡一整晚,終歸是不太舒服。
向陽睡得不怎麼踏實,第二天很早就醒了過來。
當他睜開眼時,付塵雨已經起身,正盤腿抱著揹包低頭擺弄手機。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