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這兩個多月以來,我心裡有不少疑惑。”
“其中之一,也是困擾我將近三個月的一個疑惑,我好像也明白了。”
江淵的聲音響起,聲音很空蕩,似乎這一刻沒了靈魂一樣,平靜得如同一汪古井。
李叢武臉上瘋瘋癲癲的笑容慢慢收起,凝視著江淵。
江淵好似陷入著回憶,在思索著什麼,突然點了點頭,說道:“是了,是了。”
“那天晚上我在我的房間睡覺,房間門全都關著的,只有一扇窗戶開著。”
“但那天晚上王元……王元你應該知道是誰,畢竟你們全程操控,他……應該也是你們的棋子,且還是棄子吧?”
看了李叢武一眼,李叢武還是一臉陰笑,但是沒有否認,也沒有說話打斷江淵,似乎也想聽聽江淵怎麼說。
“在門關著,只有一扇窗戶開著的情況下,王元……是怎麼悄無聲息進來的?”
“我家可是九樓啊!”
“而他連入階都不是,一個沒入階的信徒,有幾個可以赤手空拳爬上九樓,然後還悄無聲息出現在我床前?”
說到這裡江淵頓了頓,驀然輕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我被關在護安局的第二天上午,我姐來了,來護安局找我了。”
“當時我姐衝著那些護安員大喊了一句‘而且我家門鎖密碼都告訴你們了,並且同意你們有新的線索隨時去搜查,你們還想怎樣!’”
“我一直沒在意過這句話,現在想來……”
“我姐那個時候是對熊勇、王元進行暗示,尤其是對王元進行暗示,暗示他……怎麼能夠悄無聲息進入我的房間吧?”
“果然,我姐剛走,王元就來了,悄無聲息的來了。”
“呵……哈哈……哈哈哈……”
江淵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笑得那般自嘲:“然而我姐給我進行信奉儀式的時候和我說的那段話,我一直記在心底,真的將她當做了我唯一的至親啊……”
“你說得沒錯,我確實天真且幼稚,真的天真的認為……”
“因為血緣親情,她放過了我,我真以為她放過了我……”
“原來……原來……哈哈哈哈……”
江淵也笑得放肆、笑得瘋癲。
不是裝的。
從地球到這個世界,一直所渴望的,原來……都是騙局。
好似得到了。
卻又失去了。
原來從來沒有得到過。
假的,都是假的,全tm是假的!!!
笑聲突然一頓,江淵自顧自點了點頭,略顯失態的說:“對啊,爸爸媽媽死了,護安局一般都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家屬的。”
“省城和俗山市距離又不遠,這種事情哪怕再晚,哪怕是蹬腳踏車也回來了,租個車當晚就能抵達,她第二天上午才出現在護安局,我竟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一點!”
“所以……她應該是早就到了,然後當時就發現了我是破惘者,之後立即向第四傳播者彙報,最後……當天晚上,你們就佈下了這個局?”
“第二天上午去護安局找我的時候,就已經將熊勇、王元當做了棋子,告知了我家門鎖密碼,暗示了王元?”
“看來是這樣沒錯了……不!一定是這樣沒錯了!”
對面。
李叢武的眉頭已經緊緊皺了起來,凝視著江淵的雙眼帶著一抹震驚。
但他依舊沒有說話,更沒有馬上對江淵動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還有……”
江淵還在自顧自地說著:“從你剛剛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