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九名弟子倒也不奇怪,伏虎寺如何死傷如此慘重?”
弘法禪師搖了搖頭,沉聲道:“洛迦寺遭遇純陽首徒柳隨風,幸好古因、古玄兩位師兄及時趕回,以一敵二,這才將敵人退去。而伏虎寺遭遇雪崩被困,大覺、大明、大淨三位師兄均分頭出去求援,僅剩下大空師兄一人坐鎮,卻被純陽二弟子楚尋正面格殺!”
一番話說得幾名老僧均是面沉如水,又有一老僧長嘆道:“阿彌陀佛,貧僧與大空師兄素來交好,須彌光佛無量法相強橫無比,竟然被一小輩搏殺,著實可嘆!”
弘法禪師臉上皺紋更加深了,細小的眼縫中神光湛湛,冷冷道:“信上言明,大空禪師乃是正面相鬥被殺,可見純陽門人實力遠超我等想象。他日若遭遇此人,務必小心為妙!”
幾位老僧均默默點頭,忽然外面霹靂一聲巨響,緊接著有無數人吶喊之聲響起,聲若驚雷。
“怎麼回事?”五位老僧齊刷刷站起,那送信的武僧急忙躬身道:“待弟子出去檢視……”
“不必!”弘法禪師伸手阻住了那武僧,吩咐道,“諸位師弟,咱們一同前去!”
大地震動,小廟的外牆已經被損壞得一塌糊塗,無數黑甲重灌騎兵揮舞著手中的鐵鏈,鐵鏈的末端繫著一柄錘頭,不斷將一面面牆壁徹底破碎。
面對這數百名重甲騎兵,即便是最為勇猛的武僧也只能收縮防禦圈子,依靠大雄寶殿固守。即便如此,如飛蝗一般的強勁弓弩不時將一個個措手不及的武僧射得高高飛起,又重重的跌落在地。
普賢寺眾僧已經徹底蒙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遭遇的竟然是正規的重甲騎兵,在這樣的攻勢下,就算武功再高,又如何能抵禦這摧枯拉朽的威勢?
“到底怎麼回事?官府的重騎兵怎麼會對我們動手?”
弘法禪師目眥盡裂,隨手抓住一根飛來的弩箭,一把抓得粉碎,眼見寺中眾僧已有二十餘人喪生,十多名重傷的僧侶倒在地上輾轉慘呼,身下流出大片血跡。
除了幾棟極為堅固的建築之外,小廟幾乎被破壞成一片白地,血流成河,見到有五名老僧出來,騎兵中立刻發出一聲尖利的唿哨,眾騎兵紛紛撥轉馬頭,退至百丈之外遙遙對峙。
一匹披著重甲的高大戰馬緩緩而出,黑甲,黑披風,手裡握著一把丈二的粗大戰槍,背後揹著五隻投槍,上好弦的長弓就掛在身後,猙獰的面甲放了下來,只能從小小的防箭柵欄處看到一雙殺機凜冽的眼睛。
“純陽宮,李承淵!”
短短六個字,卻如同地獄中的聲音響起,肅殺之意瀰漫整個空地。
這五百名重灌騎兵凝聚了宋書劍的無數心血,數萬流民,最終只挑選出最為強壯悍勇的五百名青壯,被宋書劍調教足足有半年之久,乃是純陽宮最為強橫的一支常規部隊,卻不料尚未用在邊境戰事,卻首先讓普賢寺的僧眾吃了大虧。
“果然是純陽宮!”
見到門下的慘狀,五名老僧憤怒得雙眼都要滴出血來,這些武僧都是普賢寺的精華,每一個都是苦練武功多年,如今竟然在弩箭之下喪生過半,豈不讓這些修煉有為的老僧氣得幾乎發瘋?
“小賊!上前受死!”面對數百把強弓勁弩,就算再瘋狂的人也不會再繼續派武僧送死,五名老僧齊刷刷踏前幾步,惡狠狠瞪視著李承淵。
“早該這樣了!”李承淵歪了歪脖子,發出格格的脆響聲,冷笑道,“要不是你們帶著這麼些雜魚,我又何必要借來宋先生的心頭肉?哪怕傷著一兩個,宋先生說不定都要把我吊在樹上打!”
神駿無比的青影前蹄刨了刨地面,突然發出一聲咆哮,四蹄如燈盞般上下翻飛,化作一道黑影,幾個呼吸之間便已經衝至五僧身前。
“喝!”李承淵戰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