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指揮,聖女林夕的安排可謂滴水不漏,正奇相輔,既有四旗教眾兩路強攻,又有四大明王壓住陣腳,兩大掌旗使乘虛而入,在敵人的大本營中攪風攪雨,卻無一達到預先目標。
論戰力,除了教主林東來與光明左使不見蹤影之外,先天之上大半參戰,化炁修為的教眾幾乎傾巢出動,就連聖女也親臨第一線,重視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在這種情況下,明教依然損兵折將,無功而返,雖說教主未曾參戰,但是對方的掌教又何嘗露過面?
阿庫思是那日參與正面攻山的明教教眾之一。撤退駐紮時,教主林東來曾經短暫出現,並傳下話語,言明純陽掌教蕭千離如何如何,倘若明教中人遇到此人,當退避三舍。
此時見到蕭千離身上的儒風道袍,阿庫思第一個念頭便想起那個大殺四方的柳隨風,卻更比柳隨風的風采更為卓絕。與教主的話語相結合,因此推測到純陽掌教身上,果然一猜便中。
他不過只是明教長風旗中的一個教眾,如何能與名滿天下的純陽掌教相提並論?此時聽到蕭千離親口承認下來,不由得驚慌失措,恨不得拔足飛奔,離得越遠越好。
見到蕭千離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阿庫思吞了一口口水,強自裝作鎮定,躬身行禮道:“純陽掌教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蕭千離瞥了阿庫思一眼,吩咐道:“裡面說!”
說完,也不理會眾人,徑直走進那供奉聖火的建築裡。眾人見蕭千離旁若無人,早已惱怒無比,均將目光盯著阿庫思,只等他一聲令下,便要亂刀將他砍成肉泥。
阿庫思心中有苦自知,在場雖說有數十個精壯大漢,但是在這位掌教面前,一掌便能殺得乾乾淨淨。就連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大一些的螻蟻,當下強忍內心中的驚惶,回頭喝道:“都不許過來,本使自有打算!”
喝止住了人群,阿庫思掀開門簾,戰戰兢兢的走了進去,一眼見到這位神秘莫測的純陽掌教立在大廳中,正饒有興趣的打量高臺上的一束長明油火。只聽他開口問道:“似你這般的教徒,共派出去多少?”
阿庫思不敢說謊,老老實實的答道:“共計四百多人,分佈於各個部族中。”
蕭千離點了點頭,“唔”了一聲,緩緩道:“雖說部族大小不一,但是想來太小的部族,也不必派遣教眾傳教。如此說來,拜火教更名為明教之後,大約已經發展了四萬多信徒,是也不是?”
阿庫思低頭盤算片刻,點頭稱是。
“這便是了!”
蕭千離這番問話並非無的放矢,在系統地圖中,天山勢力對純陽宮的敵對值已經超過了60,尤其是地盤還在不斷擴大,漸漸蔓延成一片血紅,看來極為刺眼。
系統的判定其實頗為有趣,要說這四萬多牧民、少數民族,倘若說到純陽宮,只怕一百個人中最多隻有一兩人聽說過。但是這一片地域控制在明教手中,只要明教存在一日,系統就會將其判定為敵對;倘若有朝一日明教覆滅,無論有多高的仇恨值,便會瞬間清零。
夜色已深,外面的漢子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只見屋裡燈火常明,卻沒有了半點動靜。
不知是誰最先挪步,片刻之間,眾人均已散得乾乾淨淨。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蕭千離這才心滿意足的。從阿庫思口中得到了明教如今的詳細組織情況,以及教中的一些內情,這一次的無心之舉,卻是大大有了收穫。
問得清清楚楚,蕭千離右指一彈,“嗤”的一聲點中阿庫思的神封穴,他這一指用力極輕,阿庫思卻哪裡受得住?頓時身子一顫,幾欲軟倒。
“你也是學武之人,自然知道這個穴道的要緊之處。”蕭千離冷冷的說,“念你也算是老實,本座不欲取你性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