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如此,蕭千離才會在酒席之上,以《奇門十三劍》與《坐忘經》融合,演化出一門新的劍法,借易方初之手留在了聖賢派中,替純陽宮還了一部分人情。而澹臺子羽並沒有阻攔,也正是二人之間達成的默契。
但是澹臺子羽唯一沒有算到的是——這三日間,萬花谷中的諸多高手不時前來拜訪蕭千離,請教武學,甚是相得。不知不覺中,蕭千離已經利用神妙無方的解析系統,集齊了花間、離經易道、太素、養心四脈的核心功法。
此時蕭千離的識海中雲海翻騰,五色神光頂天立地,在萬物終始母氣的引導下,漸漸化為五色雲氣。
但聽一聲霹靂巨響,那青色雲氣化作一本《易經》,澎湃生光,毫光四射——“易者,智也!”
又是一聲巨響,黃色雲氣化作一杆乾坤筆——“筆者,仁也!”
又是一聲巨響,赤色雲氣化作一把元陽功德尺——“尺者,理也!”
又是一聲巨響,黑色雲氣化作一本《春秋》策——“春秋者,義也!”
又是一聲巨響,白色雲氣化作一塊綬印——“綬印者,信也!”
五色神光化作五件寶物虛影,光芒照耀無盡識海,養吾浩然之氣澎湃勃發。格物窮理,返璞歸真,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神妙之處。
蕭千離看了半晌,搖頭嘆息道:“孔丘有云: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正所謂仁義禮智信!禮者,理也。理即道,道即太極,太極即氣,氣化萬物,為仁義智信,理不失,則浩然之氣不失。理為先,氣次之,儒家教義,當以理字為首。存天理,滅人慾,可得道也!既然已經有了‘理禮’二字,理為信之本,何必單列‘信’字?可憐儒門賴以爭奪天下氣運的‘勇’,竟然被偷天換日,悲哉!惜哉!”
他低頭尋思半晌,喃喃自語道:“那上古高僧帝釋天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連儒門正氣也能拆解偷換,可見此人對天道規則的理解,已經到了難以企及的地步。如此看來,當年對陶先生下手之人,必然與其傳承脫不開關係!”
只是雖然在識海中模擬出當代儒門精要仁義禮智信的意境,但是找不到與“勇”字對應的天地規則,始終無法重現上古儒門精要。即便蕭千離試著將《坐忘經》與其共同演化,卻如同滾油入水一般,涇渭分明,實在是難以交融。當下也只能喟然一嘆,將識海中種種異象隱去,以圖機緣。
蕭千離剛剛出谷,識海星圖中突然異彩大作,急忙分出心神細細看去,只見南斗第五天相印星璀璨生輝,竟然與南斗第一令星不相伯仲,不由得大喜,笑道:“寒桐果然得了大造化,呵!紅塵煉心,心境一至,破碎先天只在朝夕!”
他滿心歡喜,突然那萬千毫光化為一片灰暗,竟然有無比深邃的墨色漸漸產生,不由得猛然一驚,喃喃道:“怎麼回事?莫非有人亂了寒桐的心思,我純陽門下,竟然要出一位驚世魔頭麼?”
卻說太行山中,有無名古寺森森,池寒桐轉過身來,走出寺門,不去看那一地橫七豎八的屍首。
他出得寺來,心中一股蒼蒼涼涼,仰天長笑,心想:“正派中人以我為敵,官府鷹爪人人要想殺我,池寒桐多半難以活命,且看是誰取了我的性命。”
池寒桐原本是孤兒,被農夫李老三收養,如同販豬賣狗一般胡亂賣給了寒山寺,倘若不是蕭千離出手,如今早就當了和尚,不知所蹤。
幸好師尊蕭千離對其極好,視若己出,同門師兄弟也是多有照拂,時間一長,池寒桐對於純陽宮滿滿的都是感激孺慕之情,只覺人生都變得光彩起來。
這次下山歷練,池寒桐經歷可謂是大喜大悲,好容易遇到一個紅顏知己小麥,卻眼睜睜看著她屍骨無存,內心的悲憤可想而知。一怒格殺盜匪百餘人,也是為了替小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