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難煉成的“上天梯”,湖面上眾僧都是識貨之人,見狀不由得心中大駭,天下竟然有如此神妙的輕功絕學?
那白色巨舟上之人也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等蕭千離來到船頭,立刻有一位身穿赭紅袈裟的老僧迎了上來,合十行禮道:“貧僧金山寺知客執事昭明,見過道長!不知來者是哪一位仙士?”
與少林諸院首座的分工不同,金山寺有四大班首、八大執事,分為首座、西堂、後堂、堂主四班;又有監院、知客、僧值、維那、典座等八位執事。每一位都由武功精湛、聲譽極高的老僧擔綱。這位昭明禪師,便是知客執事,掌管全寺僧俗接待事宜,算得上是金山寺的第一流的人物。
“純陽,蕭千離!”
淡淡的五個字,卻引得眾僧一陣大譁。
這一年多來,純陽蕭千離的名頭實在是太響亮了。尤其在道佛兩教中,真可謂是名動四方。
在此之前,誰會在意這地處西北邊陲的一個小小道家門派?便是以玄觀道君這等思維周全的人物,也不過是派了幾名晚輩門人,前往西北邀請純陽宮參加道門大典。
誰知自重陽大典之後,純陽宮一飛沖天,做下無數大事來,火燒慈恩、逐滅大乘,遍佈中原的偌大一個大乘教派,竟然被其以一己之力徹底清掃出局。蕭千離的大名,更是在佛門中聲名鵲起。
想不到面前這位青年道者,便是傳說中煉神還虛之境的兇人,昭明禪師也不由得微微失神,當下行了一禮,道:“不知蕭掌教來此,有何貴幹?”
見那老僧舉止有禮,蕭千離也不便一時翻臉,當下微微欠身還了一禮,輕笑道:“本座遊歷至此,見太湖上有盛事,故而來此觀禮。”
昭明禪師神情頓和,當下頷首道:“原來如此!既然蕭掌教有此雅興,我等豈會壞人興致?請!”
蕭千離凜然無懼,跟著昭明禪師大踏步入艙,只見船艙裝飾得極為精美,燈火通明,有七位老僧靠窗端坐,見到蕭千離入艙,一個個神態各異,看著蕭千離的眼神或是疑惑、或是凝重、或是好奇,更有一位紅面老僧,惡狠狠的盯著蕭千離,恨不得一口水吞了他。
蕭千離只裝作沒看見,徑直大馬金刀的走到客座主位坐下,環顧四周,朗聲道:“本座不請自來,莫非諸位打算要化怒目金剛,以身屠魔麼?”
主座上一位枯瘦老僧,眼睛半闔半睜,此時聽到蕭千離說話,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甫一出聲,便有金石鏗鏘之音。只聽他緩緩道:“道也罷!佛也罷!今日並非是佛道論戰之時,亦非論道之地,蕭掌教既然只是來觀禮,諸位師弟切勿失了禮數!”
蕭千離大笑道:“好和尚,聽你這一說,本座便是存心要尋釁,反而讓汝等小窺了我玄門!也罷!今日不論戰、不論道,只權作觀禮便是!”
那枯瘦老僧微笑道:“本該如此!蕭掌教乃是一派之主,佛門雖大,卻也不可不尊。來人,看茶!”
那紅臉老僧忽然立起身來,沉聲道:“尋常僧眾,豈有資格為蕭掌教奉茶?貧僧昭覺,乃金山寮元執事,便親自為掌教斟茶!”
枯瘦老僧眉頭一皺,低喝道:“昭覺,不可無禮!”
不等他話說完,蕭千離已經出言道:“無妨!”
昭覺禪師哼了一聲,伸手一引,桌上茶盤突然飛起,落在他的手中,右手執壺,左手端杯,滿滿倒了一杯清茶,這才放下茶壺,躬身行了一禮,道:“掌教請茶!”
見到他的模樣,蕭千離含笑不語,心道:這般老把戲,居然也敢拿出來獻醜?
只見昭覺禪師雙掌平端,掌心的那杯清茶輕飄飄的飛了起來,似乎有人託著一般,慢悠悠的飛到蕭千離身前,展露了一手驚人的掌控力。
“只是如此?”
蕭千離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