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麼兇險麼?”
二人對視一眼,那少女冷哼一聲,壓低聲音怒道:“那又如何?我姐弟兩潛入這裡已經不下三次,從未出過事情……”
那青年一拉自家姐姐,低聲道:“姐,不可造次!”
他轉過頭來,向蕭千離一拱手,道:“閣下倘若也是同路人,不妨結伴而行。倘若道路不同,咱們就此別過!”
蕭千離點了點頭,開口道:“就此別過,兩位謹慎為上!”
他剛要轉身離開,身後那少女突然低喝道:“且慢!”
“怎麼?”蕭千離眼中精光一閃,緩緩回過頭來。
那少女猶豫片刻,忽然上前長長施了一禮,低聲道:“道長實力非凡,不知願不願助我二人一臂之力。”
聽姐姐如此說,那青年不由得面色一緊,急忙伸手一拉姐姐的手臂,剛要說話,卻聽那少女說道:“我瞧這位道長樣貌清雅,滿身正氣,必然是正派人士。既然易裝進入清平莊,想必也是同道中人。”
“哦?”蕭千離微笑道,“不知同的是哪條道?”
那青年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些什麼,那少女卻連珠炮一般急切道:“好教道長得知,這清平莊看似循規蹈矩,本本分分做生意,實際上是藏汙納垢,不知拐賣了多少孩子,用這些孩子乞討謀求錢財,可謂是罪不容恕!咱們幾次偷偷潛入,卻始終沒找到那些孩子的下落。”
蕭千離嘴角微微一曬,輕嘆道:“只是如此麼?”
“還有什麼?”這次輪到這兩人吃驚了。
蕭千離搖了搖頭,走到那個被打暈的大漢身前,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只聽一聲呻吟,那漢子慢慢的甦醒過來。
他剛一睜眼,一眼見到房中的三人,臉色一變,條件反射般的就要張口呼救,卻被蕭千離隔空一指,只覺一道冰冷無比的氣息從胸口透入,頓時上半身麻木,如同結成了一團冰塊,再要張口,卻發現自己的嘴已經不能動彈。
那大漢神色猙獰,眼神兇狠的瞪著蕭千離,只見蕭千離蹲下身子,伸手在他下頦上一點,那大漢便發覺自己口齒能動,剛要喊叫,卻見對方的一根手指懸在咽喉間,頓時不敢再叫。
“我問,你答!倘若有半分猶疑,便斷了你一肢!”蕭千離森然道,“你們用藥水培養那麼多嬰兒,究竟是賣給什麼樣的人?”
那大漢不由得一愣,低吼道:“我死也不能說,殺了我吧……”
一句話還沒說完,蕭千離右手化指為掌,金行真氣銳利無比,一掌重重的將他的一條左臂齊肘斬了下來,頓時血光飛濺。
他剛要慘叫,蕭千離卻又幹淨利落的封住了他的聲帶,只痛得面容扭曲,張著大嘴,卻一個字也喊不出來。
“死並不可怕!”蕭千離面無表情的緩緩說道,“可怕的是死之前的恐懼,更可怕的是死也死不成,只能四肢殘廢的在世上活著掙扎!”
他一邊說著,一邊右手輕輕一撫,玄冰真氣所過之處,頓時將不斷迸血的斷臂封住。
旁邊站立的青年微微皺眉,目露不忍之色,而那少女卻眉頭一挑,眼中隱隱泛出一絲紅色。
“願意說的話就眨眨眼,不願意說的話……”蕭千離緩緩提起手掌,目光在那大漢的右臂上轉了一圈。
看到蕭千離的目光,那大漢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目中滿滿的都是絕望和猶豫,遲疑了一下,還是緩緩眨了眨眼睛。
“你現在可以說了!”
那大漢強忍著斷臂的劇痛,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那一對姐弟越聽越是心驚,滿臉的震驚和不忍之色,到了最後,已是雙眼通紅,殺機外露。
原來,這些嬰兒,果然都是這清平莊的莊主聘請了眾多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