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雄關漫道,路還長的很呢!”
一句話說得梁伯道心有慼慼,嘆息一聲,又問道:“老朽適才的懲戒,掌教可還滿意?”
蕭千離呵呵笑道:“賭鬥已了,前情諸多誤會自然一筆勾銷。只是本座還有一件小事,需要有個交代!”
梁伯道不禁一怔,卻見蕭千離緩步上前,走到葉秋晨與二子身前。
江玄被楚尋打成重傷,葉秋晨如今哪裡還有之前的氣焰?見到蕭千離走來,不禁心中驚恐無狀,摟著兩個兒子抖抖索索,尖叫道:“你要幹什麼?”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蕭千離面色溫和,但是在葉秋晨眼裡,卻如同惡魔一般可怕。
“你這兩個兒子,之前本座倒也見過,雖說本性也不算純良,卻也不是那種機心之輩。”
“怎奈有你這個孃親,仗著長子江玄投身六合,便肆無忌憚的搬弄是非,倘若你要在這莊子裡稱王稱霸,倒也與本座無關。只是你辱及本座愛徒,卻不能不罰!”
“如今你長子已然受責,挑撥純陽、六合門派相鬥一事就算揭過。又有葉家三子即將崛起,你江家日後也無法在莊內擅專橫行。唯獨楚尋受辱一事,倘若不略施薄懲,今後人家還當我純陽一脈隨意可欺。”
楚尋見到師父竟然為了這樣的小事替他出頭,不禁激動得全身發抖,大聲叫道:“師父,您千萬不可出手,以免壞了您老人家的名頭!還是交給弟子吧!”
蕭千離搖了搖頭,笑道:“千般罪孽,盡歸我身!”
他袍袖一揮,葉秋晨只覺喉頭一涼,想要破口大罵,卻只能幹張嘴不聞聲,憤怒得一雙桃花眼裡幾乎要滴出血來。
蕭千離淡淡的說道:“禍從口出,本座已傷了你的啞門,即便有名醫調治,也少說三月不得出聲。你倘若不服,日後要尋機報復,本座也盡數接著!”
一番話堂堂正正的說出來,在場的六合門人不禁群情悚動。
有誰見過哪個師父為了弟子出頭到這個地步?竟然不惜損壞自己的名聲,對婦孺依然毫不容情的下手懲戒。
這些學武的門人,哪個沒有幾件傷心往事?更有不少是習武之前備受欺壓,直到自己修為有成,這才能揚眉吐氣,何曾見過師門長輩為了這點小事親自出手?
看著恨不得放聲激動大哭的楚尋,這些六合門人腦子裡不由自主的轉過一個念頭:“要是我有這樣的師父,那該多好?”
蕭千離還不知道自己隨手的舉動,竟然引得眾人浮想聯翩,轉身施了一個道門禮,笑道:“梁老先生,本座事情已了,可有何不妥之處麼?”
梁伯道急忙回了一禮,嘆道:“掌教行事不拘常理,細細想來卻是大有深意,老朽拜服!他日倘有閒暇,不妨往六合一行,老朽自當掃榻相迎。”
蕭千離不由一笑,點頭道:“不求事事盡人意,但求無愧於我心。梁老先生著相了!改日自當登門拜訪。”
梁伯道展顏大笑道:“好一個無愧於心!老朽告辭了!”
他正要率著一眾門人離開,突然又回過身來,沉吟半晌,這才開口道:“前些時日,老夫遊歷之時,卻見到不少江湖人士或明或暗,前往祁連以西,卻不知何故。掌教可曾知曉?”
“祁連以西?”蕭千離不禁心中一驚,面上卻不顯露半分,搖頭道:“這個本座卻不知曉,或是有什麼機要之事?”
梁伯道呵呵笑道:“老夫原本打算去看個究竟,如今卻出了這檔子事,當速速回山。掌教倘若有意,不妨前往一探?”
蕭千離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答道:“或有意湊湊熱鬧。”
話一點即透,梁伯道也不再多說,只是轉身離開。
見到眾人走得乾乾淨淨,蕭千離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