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何曾有過國師一職?”
阿難陀也不生氣,只是轉過頭去,微笑道:“唐供奉不必惱怒,小僧這裡有陛下親筆書信,正要帶與唐供奉!”
說完,他從袈裟中摸出一封書信,恭恭敬敬的向唐明信遙遙行了一禮,那書信卻無風自動,似乎有人託著一般,在空中平緩的滑動,向唐明信緩緩飛來。
在場眾人都是識貨之人,這阿難陀只是露了這一手,眾人不由得頓時心中一驚,更有心性淺薄之人,不由得驚撥出聲。
這薄薄書信重還不足半錢,倘若一個修成有為的內功高手,飛花落葉皆能傷人,在書信上凝聚內力,當做甩手鏢一般扔出倒也不奇怪,難就難在這書信竟然飛得如此之慢,僅僅如同普通人慢慢走路一般。玉虛峰上山風呼嘯,卻也不能吹動其一分一毫。
唐明信也是臉色微微一變,不用問,這封書信上自然是凝聚了無比深厚的內力,以他的武功修為,自忖決計不能輕易接住這封書信,倘若出了一個大丑,天羅一脈的臉面立刻丟得乾乾淨淨。饒是唐明信剎那間念頭百轉,卻也一時間不知所措。
那書信飛得再慢,也總有飛到唐家堡木棚的時候。正在唐明信一咬牙,雙臂灌注先天真氣,正要奮力強行接信之時,卻見一隻手悄無聲息的伸了出來,舉重若輕的捻住了信封,手指剛剛接觸,便有一道無形的波紋蔓延開來,就連木棚的支架也咯吱咯吱響了幾聲,見此威勢,唐明信等人頓時勃然色變。
只聽唐峰輕笑道:“在下乃是唐門家主唐峰,既然是陛下交給唐長老的書信,便由在下轉交也是一樣。”
這個年代中,家、國、天下齊平,在一個傳承無數年的大家族中,家主的地位幾等同於一國之君。唐峰既然如此開口,阿難陀也就不再多說,只是微微一笑,遙遙向唐峰行了一禮,便告作罷。
唐明信驚魂甫定,眼神複雜的看了唐峰一眼,猶豫片刻,欠身道:“多謝家主!”唐峰輕笑道:“既然是陛下轉交的信函,唐長老且請過目!”
唐明信接信在手,一目十行的匆匆看了下來,不由得臉色大變,遲疑了一下,將信交給唐明禮,低聲道:“二哥,你來看……”
唐明禮濃眉一皺,接信看了幾眼,頓時面色鐵青,喃喃道:“原來如此……呵,算計來算計去,倒是被他人摘了桃子。”
他到底心性非同一般,略一頹喪,立刻打起精神,將書信恭恭敬敬的交還給唐峰,沉聲道:“一切請家主定奪!”
唐峰瞥了那書信幾眼,不動聲色的說:“且收起書信,來日再行斟酌!”
不提唐家堡暗流湧動,阿難陀一一見過玄觀道君、華陽劍君等人,這才命隨行幾人將禮物奉上,楚尋正要上前接引,卻見阿難陀一擺手,笑道:“不勞小施主多費手腳,貧僧自有去處。”
眾目睽睽之下,阿難陀來到北少林的木棚前,笑道:“明性師侄,貧僧孤身前來,之前也並未向純陽宮通報,因此並無座位,斗膽借個位置可好?”
明性禪師滿臉苦澀,起身相迎,嘆道:“法無前輩,你這又是何苦來哉?值得麼……”阿難陀卻微笑道:“大勢所驅,有甚麼值得不值得?”
明性禪師嘴唇動了一動,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化作一聲長嘆,合十行禮道:“前輩,請入座!”
二人對話並未用上內力,除了離得最近的幾人之外,餘人盡數不知他們說些什麼。玄觀道君功力精湛,隱約聽到隻言片語,猛然醒悟,低聲道:“蕭掌教小心,此人原號法無,乃是白馬寺上三代的高僧,此人竊了國師之位,必然有所圖謀。”
蕭千離眉頭微皺,點了點頭,答道:“玉虛峰上,須容不得此人放肆。”
一個不知來歷的國師加入釋教一方,佛門頓時氣勢為之一漲,便是連蕭千離也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