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折不扣的執行了他的命令,袁喜才剛剛發現了運河支隊,他就派人給石冠中送了信,石冠中自然一刻也沒有停留,讓他手下最能打仗的鄭雄撤出防區,趕往松樹嶺。石冠中拼著受到小野的責罰,也不能讓袁喜才奪得全功,事後證明他的這一步是正確的。兩個事關西河穩定的主要人物,就這麼你算計我,我防著你,把心思都用在整倒對方身上,小野就算有三頭六臂,又怎麼能讓西河安定?
本來從松樹嶺回來,袁喜才痛定思痛,決定和石冠中採取和解的政策,因為他意識到,憑他現在的實力,從石冠中手中奪取權利太不現實,不如以退為進,等待時機,在適當的時候再給石冠中致命一擊,可是一件意外事的出現,讓他的打算落了空。
那是他從松樹嶺回來的第二天,手下的弟兄們,喝酒的喝酒,賭博的賭博,找女人的找女人,幾乎都出去了。經過了緊張的戰鬥,從死亡線上把命撿回來,自然人人都想放鬆、享樂。對他們中某些人來說,活著的一天就是賺的,抓緊享受就是生活的全部。早晨剛過,特工隊住得屋子裡就空空蕩蕩,只有牆上發黃的年畫在對著他笑。袁喜才也耐不住了,不知不覺走了出去,兩條腿就像不是自己的,目標直奔西河小學。自從第一次見過她之後,方梅那張橢圓臉再也揮之不去,那個粉紅色的髮卡像是一團火,總是在他腦海裡燃燒,讓他心中發燙。到現在為止,她叫什麼,出沒出嫁,老公是誰,孃家在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多大年齡,他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她是老師,有著讓他羨慕的職務,是他夢幻裡的女人,這就夠了。這一次,他不是站在院子外,而是一直走進了辦公室。
“請問你找誰?”首先開口的是一位男老師。
“找她。”袁喜才指指低頭看書的女老師。
那人見是袁喜才找自己,放下了手中的書站了起來,驚訝的看著袁喜才。因為在她的記憶中,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袁喜才微笑的伸出手去,“你好!”儘管他努力的平靜自己,伸出的手還是在微微顫抖,這張臉讓他太迷醉了。
但是對方並沒有伸出手來,臉上仍舊是驚訝的表情。“我們不認識啊!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們上外面說話可以嗎?”袁喜才臉上仍舊掛著笑容,同時擺出一副不回答絕不罷休的架勢。
對方看看同事,怕在這裡說話難為情,影響同事工作,給大家造成誤解,就和袁喜才來到了院子裡。“請說!”
“我叫袁喜才,認識你很高興。”
“是麼?”對方聽完了他的自我介紹,原本就不熱情的臉,此刻一下子冷若冰霜,“我知道你,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為什麼?”對方明顯的敵視情緒讓袁喜才大吃一驚。
“也許你不認識我,但是我提一個人,你一定會知道,我是石團長的三姨太太。”
相信袁喜才聽了她的話,比半空中掉下個炸彈還要震驚,心裡的苦比吃了黃蓮還苦。他可以有一千種猜測,一萬個疑慮,就是不會猜測到石冠中身上。他怔怔的看著對方,想走捨不得,不走明知道不會有結果,所以像是傻了似的,一動不動的站著。
“哎,你別走,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袁喜才見對方要走,像是被風推著似的,閃電般的飛到對方身前攔住了她。
這一手到出乎她的預料,她有些慌亂。
“我不管你是誰,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就不能走。”袁喜才就在這片刻間把一切都拋開了,似乎今天離開她,永遠都見不到了似的,那種急切有些近似無賴。
這是一副初戀青年的表情,方梅好多年都沒有看見了,在她嫁給石冠中之後,原來追求她的同學都遠遠離去,誰也不想惹麻煩,和帶兵的軍官爭女人,那不是找死啊!如今這樣的表情在袁喜才臉